的龙吸水。”
卫平看了看,断木切口平整,叹道:“这是哪位高人半夜不睡觉,在此练功,莫不是卫二他们?”
自从卫大在护主子南下之路上丧命于禁军刀下,暗卫们练功较往日更加刻苦勤勉。思及此,卫八也拔出剑来,打算与卫平好好切磋一番。
营帐中,看着眼中布满血丝、面上带了几分潦倒之色的长子,卫司远迟疑地开了口:“你可是知道了?”
卫景辰放下竹箸:“父亲打算瞒我到何日?”
卫司远叹道:“就是不愿见你这般情形,能瞒几日是几日。眼下局面,你作何打算?”
卫景辰却道:“纵然我与静姝缘尽于此,仍愿她此生眼笑眉舒。瑞王,不能进京。”
“你可曾想过,灭了瑞王,下一步便是你与叶家为敌,再无缓和的余地。”卫司远道出忧虑。
卫景辰起身说道:“容儿子再想想,必有两全之法。”
卫司远拍拍他的肩头:“为父本该骂醒你,不该为个女人,自乱阵脚。可我却无颜劝你……”
就在瑞王被迫在南阳郡歇脚整顿,疲于应付卫家军间或发起的进攻之时,叶家的军队已从北面逼近。
腹背受敌的瑞王大军军心不稳,渐生嫌隙。
雍州的十万兵马由刺史李贤文之子李荣怀执掌,豫州军队则在刺史张茂林之侄张云雷的统帅之下。二人虽被重诺所诱加入瑞王麾下,更多的却是摄于瑞王当初斩杀王尚书的雷厉风行。
这几日军中将士窃窃私议,瑞王打算用这二州的士兵去做马前卒,自己则领着二十万亲军突围,破了眼下的困局。
李荣怀和张云雷与父辈迥异,都不是那等愚忠之人,眼下群雄逐鹿,谁也不愿阵前枉送性命,无端折损了兵力,为他人做了嫁衣。
二人私下计议,借着夜幕火烧军营,趁乱离城而去。
叶家的大军在旧部将领的里应外合下,一举攻入城内。
在一片混乱中,叶静川领着一队人马来回穿梭,终于在粮草仓边擒获已换上士卒衣物的瑞王。
满面黑灰的瑞王并未反抗,自嘲一笑,拍了拍身上的谷粒,说道:“叶侯爷,本王不会负隅顽抗,更不会自裁性命,自会随你们进京面圣。毕竟,本王尚有几句话要亲问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