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
静姝见他似有不适,迎上前来,关切地问道:“世子可是饮多了酒?”
许晏清却道:“夫人为何还唤我世子?”
静姝怔怔地看他,余光瞥见身旁的婢女,娇笑着问道:“夫君,可要用些醒酒汤?”
许晏清摇头,执起她的柔荑:“方才用过了,夫人,我们早些安歇。”
静姝含羞带怯地点点头,忍住了抽回右手的冲动。
虽知一切皆是做戏,许晏清身心皆躁动不已,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
玲珑和锦瑟有些不安地望向主子,静姝却浅笑着颔首。
直到屋中没了外人,许晏清才不舍地松开那柔若无骨的素手,带着歉意说道:“方才冒犯了。”
静姝只觉手心湿湿滑滑,也不知是谁的汗,低垂着眼眸柔声说道:“本该如此!”
许晏清看了看映在门上的人影,有些无奈地轻声说道:“这戏怕是还要做下去。”
静姝不太明白,疑惑地望向他,许晏清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你坐着便好。”
许晏清背过身去,开始摇晃起那檀木雕花床架,屋内渐渐回荡起吱呀吱呀的声音。
静姝真真没有想到,明月朗朗的端方君子竟被迫在自己面前这般行径,轻笑出了声。
许晏清听见她的笑声,蓦然回首。那嫣然一笑,仿佛破云而出的晨光,照亮了天地,他的天地。他释然了,为了这倾城一笑,自己做些什么,都值得。
许晏清微红的耳尖和痴迷的眼神,落在静姝眼中,他的窘迫和深情,却烙在静姝心中。
一时红了眼,她何德何能,竟让他付出良多。
静姝生生忍下鼻尖的酸涩,褪了鞋袜,钻进那大红的锦被,除了中衣,扔在地上。
生于侯门,静姝也知世家中皆有宫中的线人,更何况许家这等钟鸣鼎食之家,一个疏忽大意,这盘棋便输了。
许晏清会意,一般动作,只是始终背对静姝,未褪贴身的亵衣。
半个时辰后,许晏清哑着嗓音唤人进屋收拾。
便是玲珑和锦瑟进屋时,也被一室的旖旎唬了一跳,满地随意丢弃的衣物,凌乱不堪的床榻,慵懒餍足的世子爷,想起方才在门外听见的动静,不由担忧地望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