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候着。”
永庆帝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恨恨地砸了一旁的福禄花瓶:“混账东西,竟不留下个奴婢在屋里守着。”
陈太后挥手,让屋里跪着的一干人等退了出去,出声劝道:“宸妃既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守的了一日,却守不得千日。皇帝,你想开一些!”
永庆帝看着怀中没了温度的那荣悠,似睡着一般,一如往日那般清丽无双,握紧了那已被包扎好的手腕,恸哭:“竟对自己下此狠手。”
永庆帝难以置信,今日上朝前,宸妃还勉强睁着惺忪的睡眼送自己出了蒹葭宫,不想早朝刚过一半,便有宫人进殿传了话。
永庆帝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了蒹葭宫,只记得昨夜宸妃在自己耳边低语:“钰郎,这一世我不曾为自己活过。若有来世,你我做一对寻常夫妇可好?”原来这就是告别。
陈太后看着他茫然无措的模样,很是心疼,原以为皇帝已没了心肠,未想他也会痛心欲绝,慈母之心终是占了上风,摸着他的头顶安慰道:“皇帝,人都走了,你让她早日入土为安,斯人已逝,忘了吧。”
永庆帝猛然抬头,问道:“可是母后逼迫了她?”
陈太后怒斥:“皇帝,你把这蒹葭宫看守得比那雍州的城郭更加密不透风,哀家如何能胁迫于她?你那刚认回的皇子前脚踏进了雍州地界,她后脚便自裁了。她为谁而死,至死心中念的是谁,皇帝是真的不知吗?”
陈太后方才那点怜悯之心已荡然无存,转身拂袖而去。周皇后片刻不敢多留,生怕被无辜迁怒,跟随太后急急离去。
永庆帝自嘲一笑,摸着宸妃的面颊说道:“你真傻,即便他不是我的儿子,我也不忍心责怪于你。你何苦用自己一命换他性命!”
直到夜色渐深,颗米未进的永庆帝才缓缓走出,与刘成说道:“宸妃不喜热闹,停棺三日后将她送去皇陵地宫,待百年后以皇后之礼与朕同穴合葬,务必加派人手守住地宫入口。”
刘成见圣上出了屋,激动得老泪纵横:“陛下放心,老奴这就安排下去。陛下,可要即刻派人将齐王追回?”
永庆帝摇头:“不必了,宸妃早就算好了,两日两夜,足够他逃出生天。传书老三,让他将宸妃自裁之事散到贼营。这痛心疾首的滋味,他卫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