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薄夫人到我书房。”
崔氏茫然地看着自家王爷意气风发地出了院子,许久听见屋中幼女的啼哭才如梦初醒,既心酸又怨恨,为何叶家表妹能独得王爷青眼,为何自己一连两胎皆是女儿。
转而又想到,自夫君封了王,便将乳母薄氏接入府中,好生供养,轻易不会惊扰,今日这般郑重其事,不知是否又与那叶静姝有关。
初八这夜,在姚安的安排下,叶静川伪作侍卫,拎着油灯进了天牢。
隔着牢门相见的瞬间,叶家兄妹都红了眼。叶静川道:“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子顾莫嫌我说话直白,如今我叶家只能尽力保下静姝一人。求子顾一纸放妻书,救静姝性命!”
卫景辰并不惊讶,反倒释然:“终于等来舅兄,舅兄所言,正是我所想。”
静姝惊骇地看向夫君:“你也是这般打算?”
卫景辰喉头微动,心中酸涩:“夫人先出了这天牢,保住性命,我们夫妻来日方长。”
静姝含泪笑问:“如何来日方长?”
卫景辰劝道:“父亲定会派出死士前来营救,若仅我一人在此,逃出生天并非难事。”
静姝知他所言在理,可一时难以接受。
卫景辰斩钉截铁:“舅兄,劳烦给我笔墨。”
叶静川自有准备。
静姝见卫景辰一挥而就,苦笑着念道:“春来姻缘冬来断,结缘不合反生怨,日日相见日日厌,二心不同始难安。一纸放妻,解怨释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字迹,却写着最无情的话语。
“郎君果真早有打算。”静姝深吸一口气,“各生欢喜,但愿如此!”
卫景辰双手微颤,将放妻书递与叶静川:“辛苦舅兄!”
叶静川不好多劝,收好放妻书,只道:“静姝耐心等候,父亲自会去求得圣上开恩。”说完,便快速出了天牢。
隐隐微光中,卫景辰看着静姝眸中的泪光,一边为她拭泪,一边低声哄着:“静姝可愿信我,你我夫妻必能破镜重圆。”
静姝咬上他的手:“郎君可恨至极!我虽怕那斩头的大刀,可我更怕见你独自上路。”
卫景辰心如刀割:“我进来时便仔细观察了此处地形,若有人从外接应,我有九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