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告密之事,他是否介入其中。”
卫景辰曾听三弟说起偶遇之事,心下也早有了判断,以雍州刺史李贤文的本领,断无可能发现矿山之事。而许晏清却心思细腻,蛛丝马迹皆有可能引起他的怀疑。
从密报的时间来看,应是许晏清在雍州时已有所发现,却瞒而不报。而许晏清在雍州的一举一动,很难避开李家耳目,李家约摸顺藤摸瓜,才后知后觉。
至于许晏清瞒而不报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家夫人。然而卫景辰并不愿与夫人分享这些推断,只道:“不会是他,他若起意,早在回京时便该禀了圣上,毕竟延误军机也是重罪。”
静姝闻言,放心地睡下了,不是他便好,心中不愿友人成了敌人。
卫景辰看着她如释重负的神情,却若有所思。
许国公府,周氏捧着银匣,在夫君的搀扶下进了许晏清的书房。
许晏清倒不意外,只道:“天色已晚,弟妹身子重了,该小心些。”
周氏红着眼眶:“这里是五千两银票,世子爷与禁军统领施大人相熟,劳世子爷代为打点,只求静姝在天牢中的日子好过些!”
许晏清淡淡说道:“我已经拜托过施统领,弟妹且安心回去休息。”
周氏一愣,还是将银匣子放下:“天牢中的狱卒皆是吸血的蚂蝗,若没有银子,底下那些小鬼难免会让静姝受了委屈。”
许晏清为了让她宽心,点点头没有拒绝。
回屋的路上,许晏明劝道:“方才就与你说,那叶家女的事,大哥不会置之不理,你临盆在即,莫要再操心了。”
周氏沉默不语,不是无话,只怕未语泪先流,多少要顾及腹中的孩子。
除夕的清晨,接到飞鸽传书,下人不敢耽搁,当着那荣氏的面将蜡封的信函呈给卫国公。
卫国公展开信纸,粗粗扫过,皱起了眉:“快去请三爷、四爷和军中将领到我书房议事。”
那荣氏鲜少见他如此急迫,不由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卫国公抚着她的脸:“夫人无须担忧,北边有些流民闹事而已。”
那荣氏将信将疑地目送他离去。直到夜深,卫国公才回了屋子,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此事瞒不了夫人多久,还是我亲自告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