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出来相见,姑娘可怨我?”
静姝未想他如此坦诚,虽心中不满,却不好发作,平淡地说道:“原本有些恼怒,可此处着实是过冬的好地方,方才听了世子的琴音,也算是得了补偿。”
许晏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既是如此,我再弹一曲,当面赔礼谢罪。”
这一曲似有禅意,曲调悠远宁静,静姝的心也寻回了静谧。回屋后,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静姝醒来,才想起昨夜原本想与许晏清划清界线,最终不知是琴音入心,还是君子谦和,自己迷迷糊糊地就回了屋子。这许晏清似是蛊惑人心的高手,每每与他相处,自己都如此被动。
懊恼间,屋外来了宫娥,说是太后召见,便急忙梳洗装扮,跟随宫女前去太后住所。
半路上,静姝遇见丁文茵,只见她今日衣着还算淡雅,一身青碧色上短下宽的袄裙,缓鬓倾髻,不似往日那般招摇。
丁文茵也冷眼打量叶静姝,见她上着海棠色对襟直领短袄,下穿鱼肚白牡丹纹长裙,明艳照人,不由鼻孔中出气,错身先行一步。
静姝不以为意,跟在她身后不急不慢地走着,欣赏着沿途景致。
蜿蜒曲折的卵石小路通向一处幽静雅致的院落,进院时,太后刚巧打完拳,正用帕子轻拭额上微微的汗气。
见她们到来,太后和颜悦色地说道:“来得正巧,哀家已吩咐他们去准备早膳。”
看到后面的静姝时,太后不由眼前一亮,又瞥见她腕上戴着那对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更是欢喜,对着赵嬷嬷说道:“怪不得这世上的男子都喜欢美人,哀家若是男子,如静姝这般的美人,给哀家送八个十个来,哀家也不嫌多!”
赵嬷嬷打趣道:“也就这般容貌,才能让那石头人也软了心肠。”
太后知她所指,面上笑意更浓,看着两腮泛红的静姝问道:“你们二人平日在家可有强身健体的习惯?”
丁文茵默然,自己寻常忙着研习四艺,一心要做名动京城的才女,怎会有空做这些。
静姝笑着回道:“回太后的话,静姝平日在家,清晨会练八段锦。”
太后点头:“自是好的,待你们到了哀家这年纪,便知身体康健,人生足矣。往日哀家时常身感不适,自从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