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昨日于相派人递了拜帖,不知所为何事。午间,你随我一道去父亲那里用膳,顺便为父亲请平安脉。”
静姝并未多想,取了一本山川游记,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翻看起来。
叶静川见她依旧从容,心中也再无牵挂,用心研究起军中名册,王家既是插了手,叶家也不能坐以待毙。
敞厅内,定远侯与于相落了座。一脸严肃的定远侯正准备吩咐下人上茶,于相满脸堆笑地说道:“侯爷,你我可否移步书房细谈?”
定远侯心中冷笑,这文人的毛病真多,登门拜访,说个话还要避开左右。
一路行来,于相对侯府的花园不吝赞叹,心下感慨这武夫也有如此雅兴。
入了书房,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于相开始了场面话:“侯爷这书房很是雅致,这几幅字画皆是前朝陶道人的真迹,平日里见着一幅已是不易,如今居然在侯爷这里见到四幅,不虚此行!”
定远侯看向墙上的字画,内心倒是柔软了几分,曹氏挑选的字画,自是珍品。
于相见他面色和缓了许多,知道自己这番溜须拍马,算是拍对了地方,对定远侯的文学修养也有了一番新的认知。
于相趁热打铁:“侯爷,我那竖子,一时头脑发昏与令媛和离后,日夜思念,方知自己心系何人。眼见我那竖子日渐憔悴,心中实在不忍。今日也不怕侯爷笑话,登门造访,想来问问侯爷的意思,你我两家能否再结秦晋之好?”
于相的话倒是真真出乎意料,定远侯沉吟不语,心道:“你还真不怕我笑话,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眼见定远侯变了脸色,于相又说道:“这世间终归对女子更为苛责,静姝若是嫁回相府,于名声无损,丢脸的左右是我相府。这次提亲,我相府定给足侯府颜面,侯爷但凡开口,无不应的道理。”
定远侯并不在意侯府的颜面,侯府的风光全靠男儿用命挣得,如今他只在意长女的下半生过得是否顺遂。可这老滑头说得也不无道理,静姝若是再嫁他人,夫家多少会有心结,自己护得了女儿一时,却护不得一世。
这于相乃文人之标杆,向来爱惜羽毛,若不是于渊成确有悔改之心,老滑头绝不会屈尊降贵再来求娶,白白落得外人耻笑。
于相见定远侯思索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