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的人又长叹一口气:“哎,我的天呐,再也不能听你乱指挥了。”
他快速地解开安全扣、推门:“下车!”
“啊——眼睛长到屁股上了,瞎鸡-巴开车!”鱼丸朱一伙人吓得尖叫弹开。
“阿空,这里真是穷乡僻壤刁民多,才来就撞见变态露阴癖,真辣眼睛!”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一开车门,就被这伙宽衣解带的场面,恶心到了。
“老逼东西,你没长鸡-巴,辣你妈!”鱼丸朱左右打量了一番,一个斯文败类眼镜男,另一个嘛,一个大男人,他妈的穿的倒是挺讲究,又是围巾又是毛线帽又是耳环,不过这种男的,百分百是个绣花枕头,老子不带怕的,何况兄弟们都在,五打二必胜。
“现在的小朋友怎么都这个样子?”眼镜男过去剥开洛雪哀身上的积雪,“居然还绑架虐待同学,得马上报警!”
“报警?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鱼丸朱一拳挥过来。
想不到围巾男人身手极快,已经捏住他的手腕,力道越来越紧,眼睛里迸出凌厉的光。
鱼丸朱朝他兄弟们吼道:“还不赶紧动手!”
他抬腿两个回旋踢,地上趴下了两个,鼻血喷了一大片,另一个还掉了一颗牙;随即他松手转身过来,左右手各拎一个脑袋,往中间重重撞击,再撂至雪地里。
几个动作,行云流水,招数不多,却招招致命。
鱼丸朱腿吓软了,这是碰到硬茬了,要被他踢一脚,少不得要小半个月恢复,慌的跪倒在地,哭道:“叔叔,叔叔,行行好,饶过这一回吧,我们还是学生——”
眼镜男已经帮洛雪哀穿好羽绒服,问:“同学,我们报警吧?”
洛雪哀绝望地叹道:“不了。”
这五个人里有两个的父亲就是公安局的,洛雪哀都能想象得到报警后,流程化的繁琐问询,最后也不会有自己想要的那种转机。如果运气好,他们的父亲很公正,会给外人做一套样子,惩罚批评他们的儿子,内心应该会觉得自己的儿子真他妈骁勇善战,是真男人;如果运气不好,他们的父亲护崽心切,就会粉饰太平,说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的。不论哪一种,他洛雪哀都要作为一个被欺负的怂包,一遍又一遍地诉说自己的种种遭遇,他那么骄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