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哀,真是活见鬼了,每天放学不管我们走哪条路,咋都能碰到你。”
鱼丸朱的话带动一片狞笑声,树丛后面的一伙人也移步至路中央。
洛雪哀见状立刻调头,拔腿就跑。
迎面却有两人早已站在那里,堵在他面前:“怎么跑不动啦,洛黄鹤?”
“洛黄鹤,哈哈。”又是一阵笑声,“二矮子真他妈会说话。”
“咻,这个黄鹤啊,它一去不复返。话说从年级第一退到倒数第十,是不是特别刺激?”
“刺激得学校没人敢搭理他,毕竟,谁不怕染上‘掉分瘟疫’。”
一伙人说着围了过来。
洛雪哀已经不愿记得这样的日子是从哪一天开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或许等高考过后就好了,应该能撑到那一天吧?
时间让恐惧渐变成绝望。
“你们有种,就单挑!”洛雪哀试着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软弱。
“单挑什么,打架吗?我们哪敢打曾经的天之骄子呢。”鱼丸朱阴阳怪气地道。
“那你们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陪你玩一玩——”鱼丸朱看了他四个兄弟一眼,“你成天这么着一个人晃来晃去的,也没个朋友,哟,还真是怪可怜的。”
语毕,四个人一齐抓住洛雪哀。
“放开,不需要。”
“不需要?”鱼丸朱凑近朝他胸口挥了两拳,“别这么急着拒绝嘛,你都还不知道要玩什么。”
另外四个跟着嚷嚷:“就是,这么冷的天,我们大发慈悲,肯出来陪你玩,你应该感激。”
接着,鱼丸朱朝着他的肚子连续踢了几十下:“你妈-逼的,叫你神气,叫你狂!狗-逼东西,硬气个屁!”
这条路是通往那个废弃多年气象站的路,洛雪哀本想着从这里绕到半山,再穿越山林回家。
从前那么多回,小巷子、男厕所……不多久会来个人,这一切就会被迫中断。这回,他就是死在这,挖坑一埋,也没人知道。
天空灰暗得认了命,北风扎进皮肤里,沸腾出了花。
鱼丸朱累得停下了,二矮子问他:“怎么,老大这就算了?太便宜这狗东西了。”
“歇会儿先。”鱼丸朱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