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问这几位:“所有的时疫记录都在这儿了吗?”
一位年长一些的太医回道:“上一次时疫还是前朝的事,那时候战乱不止,对于登记造册之事也实在不仔细,还有些也已经丢失了。”
宋绥景忧心皱眉,这种情况也的确难免。
那位太医令继续说道:“每次时疫症状不同用药也不同,若这次真遇上,恐怕也还是要看过具体情况才能制定对策。”
宋绥景不断的想起今日路边那些人的样子,这么大太阳却不避暑,那样子更像是染病。
心里十分不安。
扫了眼桌上剩余的册子,说:“这些我先拿回去,各位一定要注意各地上报上来的病情简报。”
夜里,那几张面孔不断地出现在梦里,先是灰白然后惊惧而亡,宋绥景站在那里动不了,四周都是不断倒地的人,神色痛苦然后慢慢失去呼吸。
“唰”的一下,宋绥景从梦中惊醒,仰头平息了一下梦里带来的急促呼吸。
披了衣服拿着床边的烛台走到案几边坐下,继续翻看历年的各地病例,还有已经在编的时疫症状。
兰泱端着洗脸水轻轻推开房门,抬眼就看见还坐在案几边翻看书册的人,旁边的烛台上已经燃尽只剩蜡。
“主子您是坐了一夜吗?”
兰泱绞了帕子递过去。
宋绥景关上册子,闭上干涸的双眼捏着眉心,然后将帕子搭在脸上热敷放松。
感觉清醒了些,才将帕子取下来。
对兰泱说:“去给陛下说一声,今日早膳我就不过去了,我得小憩一会儿。”
兰泱心疼她又是通宵,说着:“奴婢知道主子忧心有时疫爆发,就更不应该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宋绥景站起身转动了下脖颈,道:“好了,我去眯一会儿。”
看着她对直走向窗边的躺椅而不是床,兰泱出声提醒:“主子,床在这边。”
宋绥景摆摆手,就这么和衣躺下:“沾了床就起不来了,一个时辰后叫我。”
宋绥景没等到兰泱叫起就自己醒了,睁眼就看见容齐坐在对面案几边看东西。
“陛下怎么来了?”
容齐放下书,打开一旁的食盒用手探了下,还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