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都不自觉的放大,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但听到这声谢谢后又停在了半空。
这个拥抱,无关风月。
如同一个脆弱之人突然找到了可以支撑的倚仗,本能的想抓住而已。
宋绥景知道,刚刚再次被母亲伤害甚至差点没命的人此刻现在有多心如刀绞,只怕比病痛更甚,感觉到容齐只是虚虚的环着自己的肩膀,还是犹豫的伸出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拍在容齐的背心。
容齐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这样太唐突,慢慢松了手。
宋绥景斟酌着用词:“我虽不知太后为何要这样做,但天底下的母亲大多还是爱孩子的,她今日来或许还是担心你来送药了。”
容齐当时睁眼后看到的也是这个瓷瓶,就是这样又爱又恨的情感快把他折磨得窒息。
现在,只有想要倾诉的欲望想把心里压着的都说出来,说给宋绥景。
“你愿意听我一个故事吗?”
宋绥景认真的看着他,接下来,她知道了一件令人唏嘘的纠葛往事。
随着容齐的缓缓诉述,才知道太后是前宸国的公主,国家被灭又从北临皇后变成了西启弃妃,容齐是她耻辱的见证。
而容齐与容乐,年少相识在孤寒宫,原来容乐与他没有血缘亲情,只是被太后胁迫成为了公主送去了北临和亲,成为太后复仇计划中的一环。
听下来,无论是人生跌宕的太后符鸢,被迫降生、成为母亲棋子的容齐,还是幼时家破人亡进宫复仇却又失忆成为棋子的容乐,都是可怜人。
宋绥景实在不愿再见到容齐沉溺于过去的痛苦回忆中,不管会给容齐造成多大的刺激,都说道:“太后遇人不淑,为了复仇不惜让你从出生起就身负剧毒,从小百般磨难从没享受过温情,这让你满心怨恨委屈,但以我这些天的感受而言,她心里是有你的,她给的药用料珍贵十分难寻,若不在乎尽管让你病发就好了反正只要不到二十四岁你就不会有事。但或许她的经历和骄傲让她无法向现实低头。”
见容齐神色有些细碎的动摇,干脆一鼓作气把剩下的话都说了出来:“再说你与容乐,本来一开始就是互相欺骗,你没有告诉她你的身份,她也没有说她进宫是要报仇的目的,若不是你爬上了那棵青梅树与她相识或许现在你会比太后对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