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因为他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容乐。么能忘记容乐呢,这让他觉得愧疚觉得自己过分。
于是,容齐又像往常一样去了孤寒宫,容乐从前的住处,他们初遇的地方。
容齐照旧抚摸过房间每一处的事物,借此怀念着与容乐的点点滴滴。但他这次逗留的时间很短,因为到了该用药的时间了,不想送药的人扑空。
带着人走出门,就看见那棵青梅树上有个人影,那棵树怎么敢有人去冒犯。
容齐觉得人眼熟,但嘴快过脑子,他已经呵斥出声。
宋绥景跳下树,没想到在此无人处遇见容齐,他看起来十分的生气,还有眼中的那股伤怀未能及时收回去,令人如此熟悉。
这是遇到容乐时才会流露出的神色,宋绥景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明了。
两人都到了孤寒门外。
容齐已经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但此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宋绥景有些生气,就怕他再只顾着感情用事,那今日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言不发。
萧粟采了花回来不见宋绥景,也就沿着她刚刚去的方向找人。
果然找到了人,但是也碰见了刚刚的场景。
萧粟连忙跪下请罪:“陛下恕罪,是奴婢忘记跟宋大人说此处不能踏足,都是奴婢的错。”
听了这话,容齐正好有了发泄的出口:“你办的好差事!”
“陛下!”就连行礼都忘了的宋绥景却打断二人的话,“她说过,是臣忘了。”
容齐脸色不好看,他从刚刚一直都知道宋绥景是无意的,只是这个于他而言是禁地的地方突然被其他人闯入,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萧覆,今日起命人在此驻守。”
留下此言,容齐便拂袖而去,也不再提处罚之事。
萧粟起身,小心翼翼的看着宋绥景的脸色,面若寒霜。
“此事是奴婢的疏忽,大人不必为奴婢开脱。”
宋绥景看了眼她手上鲜艳欲滴的芍药:“走不出来的是他自己而已。”
不搭前言的一句话,让萧粟有些摸不着头脑。
回了和光同尘,宋绥景将芍药全部插瓶,看着一朵朵开得正艳的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