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忆及此轻笑出声:“灯很漂亮。”
见她满意,容齐自然心中也是畅快的,刚刚有些忐忑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宋绥景环视了一周的建筑,对容齐道:“礼尚往来,既然公子又是送礼又是买灯,那我便请公子喝酒赏灯。”
“今日又不怕我喝多了?”上次买醉可是被极力制止的。
“今日由我看着,少饮些许无妨。”
一刻钟后,两人提着酒壶坐在了城内最高的酒楼楼顶上。抬头是一弯新月,低头便是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原来你说的看灯就是这万家灯火的模样啊。”
宋绥景仰头饮下一口酒,道:“如何?每个夜里,每户每家都能点起一直安宁平静的烛火不就是最好看的灯吗?”
听见这话,又看着每一户的窗台前亮起的烛火,那跳跃的烛火忽明忽灭,就如同容齐心中仿佛突然有许多小石子不停的砸在心底,这其实又何尝不是他的愿景呢,但奈何有许多的奈何。
“的确是最好看的,”容齐摇了摇手中的酒壶,下定决心道,“我明白一国之君让百姓安居乐业是最基本的责任,但我罢了,不论前尘作何,今后容齐必定不会辜负百姓还有宋姑娘的苦心。”
容齐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宋绥景宽慰道:“安居乐业四字说起简单,但实则是一生的责任,任重而道远,”说着用酒壶去碰容齐的酒壶,“你有智谋能隐忍,内里仁慈却又果敢,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你会是个好皇帝。”
莫了,又加了一句:“你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人支撑你前行呢。”
容齐听完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被信任后的满足和温暖,抬头望月将多年隐忍的泪光别回去,痛饮一大口只觉得痛快。
“能遇见你又得你相助,是容齐之幸。”容齐看着宋绥景如是说,双眼含光。
宋绥景也是一笑,再次与他碰杯:“你这么想,倒是让我很吃惊,但也很欣慰啊。”
听她调侃,容齐也笑问一个问题:“其实你不必一定要留在宫里陪我苦熬,你若想走怕是没人能拦住。”
这个问题兰泱也说过,当时回答是要言而有信,如今她却想加上一句:“宫里谁见了我都是恭恭敬敬,实在称不上苦,你有你的言出必行,我也有我的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