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绥景勾唇微微一笑:“当然,因为如今的定州守备一家,姓宋。”
这话瞬间在容齐心中炸开了花,他从不知州城的守备竟与北临的人有关系,虽说这是个京外五品官,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眼瞧着容齐的眼神愈发不善,宋绥景抿了口茶才继续道:“容公子难道不知家父乃是启国人吗,被逼无奈才辗转去了北临做了亲王。”
正是这句话让容齐停下了不好的遐想,想起备受赞誉的战神宋王乃是从启国出去的,转而开始思虑这其中的因果,但他从幼年到少年并不受宠,也鲜少接触前朝后宫的人,对于一些除去他母亲的前尘往事也是一知半解。
“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容齐知道,若非是发生了不好的变故,宋绥景不会这样说。
宋绥景抬眸看了一眼容齐,食指的指腹在杯口上画着圈,幽幽开口:“这就是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事了,老套又悲凉,容公子会知道的。”
虽然宋绥景现在不肯细说,但容齐想着前言里的武将世家、式微、遗后等词,想起了先皇在时曾听闻也有一门宋姓武将世家,但早已被先皇革职查办,想起先皇的性格为人,心中仿佛隐隐勾勒出这个故事的轮廓。
宋绥景现在不明说其实也是不想让容齐有过多的时间去应付,干脆任由他去猜想这个故事到底如何,假设得越多人才越会愧疚。
隔了半晌,兰泱进来耳语:“查清住址了。”
宋绥景点点头,向容齐道:“现在我要出去办事,兰泱会留在这里按时送药给你,至多三四日我便回来。”
说完随即起身,容齐看她戴上帷帽拿剑便往外走,“你不住这里?”
宋绥景点点头便闪身从窗户翻出走了后门出去。
一座不大不小的普通宅院在最清净的巷子里,而宋绥景就在巷外的一家小客栈已住了两日,观察着这户人家的一举一动。
今日是第三日,在宅主人有规律的回家后,宋绥景飞身上了对面的屋檐,一抬手将有信纸的羽箭射在了门柱上,又立马闪身离开原处躲在了另一边。
这一箭惊动了刚回家的主人,估摸着射来的方向却不见人,展开信纸:
今夜到访,退避闲人。
“爹,会是什么人?”
拿着信纸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