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吊唁其实就为了打探当日实情以及拉拢人心,为的就是飞羽军的掌控权。
“今日本不该提及这些,只是本宫实在不想宋王府日后受委屈,今日所言郡主好好想想吧。”太子在离开之际又提起这话,眉头皱起的样子像极了为宋王府操心的模样。
宋绥景看着这人,掩下眼中的讽刺,垂眸答道:“父亲明日出殡,待绥景处理完家事,三日后定给太子殿下满意的答复。”
“好,届时本宫再来。”
太子满意的笑着,极为舒畅的离去。
看见他出门,宋绥景眼中的冷光再次毫不掩饰的显示出来,弹了弹灰甩袖转身。
第二日,宋王府出殡,宋绥景和宋牧章走在最前面。一人抱着骨灰盒,一人抱着牌位,身后跟着装有衣冠的棺椁。
一路上白色纸钱纷纷扬扬的落下,哭声不绝于耳,有人家设了路祭,还有百姓沿路跪拜送行。
天阴沉沉飘着雨,湿了衣襟。看着两侧的百姓,宋绥景心中对被抱着的盒子道:父亲,您守护的百姓还记得您,安心走吧。
下葬的是棺椁,骨灰盒又被宋绥景抱回了家与母亲的放在一处。
晚间的宋王府还挂着白绸大门紧闭,一事一物提醒着人们这府中的老主人刚刚下葬。
祠堂的供桌上多了两道牌位,也多了一个骨灰盒,堂下跪着两个人。
又是三拜后,宋绥景姐弟才直起上身看着这些牌位,有未曾谋面的祖父一家,外祖父一家,母亲,如今又多了父亲和陈伯。
“如今我只有阿姐了。”宋牧章顿了顿又道:“这外面的豺狼都盯着咱们家吧,为的就是兵权,这几日多的是借口祭拜实则打探的人,你不说我也知道。父亲一走,那些人就不再忌惮,咱们家是落入困境了。”
宋绥景很欣慰他能看清这一点,却又觉得心酸:“你如今是宋小王爷了,从前让你收敛锋芒、纨绔示人是为了不惹人猜忌,保你这些年的平安,可既然我们如何低调都躲不掉刀子,那也不必再一味忍让了。”
宋牧章握拳,微红了眼圈:“阿姐,为了这个家,你付出了太多心血,是我对不起你。”
“傻弟弟,”宋绥景拍拍他的头就如小时候哄他一样,“母亲走的时候我答应过她,好好长大,好好的护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