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宋绥景呈上果盘的是兰泱,此刻已经换回来时的那身衣服。宋绥景见她肯定的眼神便知她已然得手,微微一笑故意说道:“你不必急着来伺候我的。”
兰泱低头回道:“奴婢已经好多了,还是自己伺候放心些。”
皇后感叹着她们主仆情深,一众人又是谈笑几句,宋绥景便起身告辞。
宋王府的马车刚驶出宫门进入街道,兰泱便将方才之事汇报,掏出那张纸递过去。
“北临宋老王爷军威甚重,民心颇高,与宸国、西启往来密切,不臣之心不日篡位。”
宋绥景看着这寥寥数语何其荒谬,临皇就因这夸大其词、言而不实的几句话便要致父亲死地,但更令宋绥景心寒怨怒的是:这字迹太熟悉了!
一路上宋绥景浑身都冒着寒气,到了宋王府门口还未停稳马车便急急的撂了车门走出去,一路上疾行至晚山居,兰泱小跑着跟在后面,却见主子一进门便将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兰泱着实奇怪为何主子生这么大的气,不对,主子面上的神色不止是生气,还有痛心?一刻钟后,兰泱听见里面有杯盏被用力摔碎的声音,院子还有几个小丫头也听见了,一个个露出疑惑的表情,兰泱担心之下急忙叩着门:“郡主你没事吧?奴婢进来了?”
“别进来,叫人都下去。”平静得如一汪寒潭的声音,冷得让人心慌。
兰泱挥挥手让人都出了院子,自己守在了门口,时不时的看一眼关着的门。
屋里的宋绥景此刻眼尾泛红,手用力的捏着信纸已经让指甲戳着手掌,那痛感让她保持着清醒,刚刚摔了一个茶杯之后努力压着怒火,可为什么心口还是那么堵呢?
看着桌上打开的一个木盒,原本它应在暗处小心藏着,现在暴露在空气中,木盒里还躺着些许纸条或是信纸,可重点是那上面的字迹与宋绥景握着的那一份从宫里带出来的,一模一样,可这都是宁千易传来的啊。
宋绥景此刻表情实在诡异,面上平静可眼中有压不住的怒火,然后缓缓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宋绥景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嘲笑着自己。这位宁先生,这位宸国的镇北王,真是洞察人心啊,知道临皇心有忌惮便故意写下这密函送到眼前,临皇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人,明明是错漏百出的消息可在临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