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上的伤都治了,腿上的伤却为何不看?”
她开始以为长孙子驿是在自暴自弃,可事实证明,他明明找人医治了他胸口上的刀伤,却偏偏不看腿伤,难道他和自己的腿有仇?
“你真该庆幸,我不是个见色忘义的禽兽。”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伸手拉了拉被她扯到两边的衣衫。
“我问你话呢!为何不治腿伤!”她说着,猛然抬起面颊,与他鼻尖贴着鼻尖,“你的命是我捡的,你的腿是我接好的,长孙子驿!你有什么权利如此浪费我的心血?”
曾经,她的妹妹就是不顾她的阻拦,在伤口还没痊愈的时候上了战场,最终因旧伤复发,死在了战场上。
如今两道身影,在她的面前慢慢凝聚在了一起,前生的疼,今世的怒,是连她自己都克制不住的颤抖。
伸手,擦拭掉她眼角的泪光,他幽幽一叹:“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我又怎能这个时候让人知道我伤了腿?”
他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了,如今从她的口中喊出来,虽然带着不可抑制的怒气,但他却莫名觉得好听。
若这便是关心的味道,那么他必须承认,确实很甜。
他的话,引得她回神,对视着他满是平静深邃如泉的眸子,是她呆楞许久之后,轻轻地点头。
原来,他有着他不能去忽视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很有可能是致命的,所以他宁愿看着自己的腿一点点的腐烂。
叹了口气,她再次蹲在了他的身前:“以后你的腿伤,让我来给你看吧。”
长孙子驿轻轻地笑了,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我以为,你会来和我退婚,或是寻要诊金。”
武颉伊干巴巴的一笑:“是有点想法,不过……只是要诊金。”
这种时候,她实在没办法说出退婚两个字,因为一旦退了婚,她便再没有理由来给他看腿了。
长孙子驿长眉一挑,忽然伸手在她的面前:“把那块玉佩拿来。”
武颉伊听闻,从怀里掏出了那枚还带着她温度的玉佩,放在了长孙子驿的手中:“擦亮眼睛看好了,别到时候缺角少料的再来找我要。”
长孙子驿只是一笑,接过玉佩,将那玉佩穿在了佛珠之中,最后打了一个很是精致的中国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