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站在祁砚清肩膀上, 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样子,大眼睛看着四周。 黑尾巴绕着他的脖子, 尾巴尖轻轻扫着他的下巴。陆以朝拍了一下,“别乱扫,吃一嘴毛。”花雕扬起小黑爪子就回一下。朝无奈,“祁砚清,你管管你儿子行不行。”祁砚清偏头蹭着花雕,软绵绵的毛摸起来好舒服。单车驶过柏油路,压着红枫叶吱吱作响, 秋风微凉温度正舒服。 车轮撵过小土块,车身颠婆了下, 祁砚清的肩膀撞到陆以朝的后背。 陆以朝笑着说:“坐不稳就抱着我。”
“坐得稳。”祁砚清单手撑着后座, 另一只手摸肩上的花雕。
“熟悉吗,记不记得这里了” 陆以朝车骑得很慢, 这里的一切对祁砚清应该都是熟悉的。
他想着带祁砚清在村子里四处走走, 看能不能让他想起一些事。
“这条小河,我们一起抓过小龙虾,记得吗” 陆以朝停下,看着旁边波光粼粼的河水, 透彻澄净,落叶飘在上面顺着水流往远处流去。祁砚清下去踩在石子上, 然后从河里捡了块水润的石头。
“凉不凉。”陆以朝抢过来在衣服上擦了擦, 咳嗽还没好,别碰凉水。” 两人都穿着白色卫衣卫裤, 站在阳光下像是会反光, 花雕的小爪子试探着往水里探。陆以朝捂着祁砚清的手心,轻轻搓了搓,祁砚清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两人的手。
“这是村里唯一的小河,我们小时候来过几次, 夏天还有莲蓬吃。”陆以朝握紧祁砚清的手, 微微弯腰看他的眼睛,“记得吗两人手心里像是攥着一颗心脏, 从相握的地方扑通扑通地跳着,翻开手心跳着, 是那块小石头。
“我的名字是爷爷取的。”祁砚清忽然开口, 声调平缓。
“嗯。”
“爷爷说砚清和楚星。一个在水中波光粼粼,
“爷爷说得真好。”陆以朝心口酸楚, 他没来送祁爷爷最后一程。 他握紧那颗石子 也没能捂好这颗会发光的小石头。
“爷爷去哪了。”祁砚清忍然问,目光茫然无措。陆以朝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爷爷回家了。”祁砚清失落地垂下眼睛,两手垂在身侧, 下巴搁在陆以朝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