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久山没有拒绝的余地。
哪怕他知道江凡让他去办的事情可能会无比的艰难、甚至可能会赔上他自己的性命,也只能点头答应。
因为不答应,那就得死。
拼一把,也许还能活。
不过,纵然是抱着如此‘雄心壮志’,谭久山还是被江凡说出来的话给惊呆了。
眼前这个比他儿子大不了多少岁的后生仔,竟然妄图……
他怎么敢?!
边个给他的勇气啊?
然而转念一想,回忆起此前江凡在他面前‘自述’的那些话,似乎也不奇怪了。
……
“九哥,回来咗!”
“嗯。”
“九哥好!”
“你也好咯!”
“九哥,笑容呢般靓,呢次出去又发大财喇?”
“你九哥我几时会空手而归呀?呐,等下下工了大家都唔要走啊,今晚我请客,前德门下馆子。”
“谢九哥!”
“多谢九哥!”
……
按照江凡的指示,任老九安排好了谭久山以后,就带人回到了警署。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任老九关上房门后,脸上的笑容便很快消失了。
事实上,他现在心里的压力,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
作为江凡的心腹,他比谁都清楚,一旦他们这帮人的谋划失败,等待他们的,最差也是一辈子的牢狱之灾。
严重一点的话,可能就直接吃花生米了。
只不过这些忧虑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
在警署许多同僚的眼中,他就如同往日那样,只是出了一次很寻常的任务,然后带着‘战利品’会来,警署里所有警察都有份。
不管多少,从不漏掉任何一个警员,哪怕只是刚刚入职的军装警。
当然,这样体恤下属、仗义疏财的形象,是最近一两年里任老九才树立起来的形象。
以往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便衣探目时,即便他想这么做,也没那个财力和能力。
那时的他,托同乡才勉强拜了水房大佬贵利雄的码头,在贵利雄的运作下,才脱下军装,当上了崽湾警署的便衣探员。
为了养家糊口,多赚点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