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煕的眼睫颤了颤,喉结微动着,又靠近她的耳边说:“可我还是招惹了。”
“那么干净的小姑娘,却被我禽/兽似的扯进了泥里。”
“我欠她的。”
他又轻吻着云懿的耳鼓,低着声音说:“所以,我也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偿还。”
“但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所以,什么承诺都给不了她,却还舍不得放她走。”
“有些时候,”
“我真的非常唾弃自己。”
“云懿,”
他又浅浅地笑了笑,轻声问:“哥哥是不是很坏很坏啊?”
云懿听懂了,也听的心都痛了。
所有与他之间的梦,恍若是一夕之间清醒,也随之破碎了。
不管他曾经说自己有没有过喜欢的人,甚至是前几天,他还说自己没有的,可是现在,他却告诉她有了。
他有一个深爱的女孩,不仅有,他们还认识了很久,他对人家还有很多的自责。
他说他欠她的。
而自己更像是一个闯入者。
是个跳梁的小丑。
还不断地给他添麻烦。
人家只是客客气气地对自己好一点,自己就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以至于,现在闹的这么难堪。
所以,当自己不知羞耻的在他面前跳了一个舞时,他说难看。
当自己生气的说那我就不喜欢你了时,他说,那就别喜欢了。
其实,这时云懿也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人家这是拒绝的多干脆啊。
而自己对他的喜欢,乐陵和秦峦都看得出来,他真的就看不出来吗?
不是的。
这一刻,云懿也才清醒的明白,真的不是。
是她想要靠近他的心思太重,以至于开始进行自我麻痹,甚至重到忽略掉他对自己的拒绝和客气。
都说,喜欢一个人会令人变的疯狂,会头昏脑涨。
她本是不信的,一直也都觉得自己活的挺理智的,可此刻,她也是真的信了的。
自己的头昏脑涨也不止一次了。
乐陵说过的,你飚过的那几次,但凡他没什么问题,早就把你摁在墙上亲了。
所以,他口中的病,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