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少,哪怕他早有准备,此时也不凑手。
和钱庄借钱还是下下之选,因为钱庄的利息不低,所以尚平首先想的是先跟商行赊欠,等货交出去分到了钱他再还,那样便能省下很多利息。
可惜,各商行也不笨,虽答应能赊欠一部分,却很少,总和起来也就是个零头,到头来他还是得去钱庄借钱。
尚平头疼的回府,一回到家就被账房告知他儿子从账上取了二十两。
他皱了皱眉道:“二爷才考完,正是要交际的时候,要取一些钱不是正常的吗?再给他送五十两去,叮嘱洗砚和侍墨,跟同科出去玩可以,却不准去那些腌臜地方,着他们看紧了二爷,若二爷学坏,我唯他们是问。”
账房连忙应下,然后就小心翼翼的道:“可是老爷,现账上一共就还有五十两……”
尚平眉头一蹙,道:“我一会儿让人再送一百两过来。”
倒不是尚平小气,而是这个钱的确不小了,银子的购买力可是很大的。
当时林家只留下几千现银,那是林江预备好给她们姑侄好几年的生活费。
要不是林清婉要经营爵田花销太大,那几千两可以供她们姑侄奢侈十年不止。
尚平在京城的花销虽大,但很少从账上支钱,所以尚府的账房颇有些形同虚设的意思在。
不过随着尚明杰入住,账房总算是有了更重要的用处。
尚明杰拿到他爹给的钱,忍不住心软了一下,然后就去找他爹旁敲侧击的问了一句,“父亲,国家与家族摆在一起你会如何选,道义与家族利益摆在一起,你又会如何选?”
尚平蹙眉问他,“这是这次科举的试题?”
“……”尚明杰默了默道:“不是,是儿子想问的问题。”
尚平就绷紧了脸道:“怎么想到了这种刁钻的问题?你只要学好仁义礼廉耻便行,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要去想。”
“父亲,这不就是仁义礼廉耻吗?”
“胡说八道,家顺国益,国昌家盛,只听说过两者相扶相持,没听说过他们还利益相悖的,”尚平急急地打断他的话,“那些话都是些怀才不遇之人胡乱编造出来扰乱人心的,你看朝中哪位大臣不是当了官儿,出仕之后家族越发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