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景不长,大约是有一段时间演艺圈较为平静,他们就把镁光灯重新对准了我和叶亦,不知道是哪家小报先杜撰,说我跟叶亦是形婚,后来又有几家报纸跟风。
我几次澄清都没有效果。
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东西,就像你永远无法叫醒装睡的人。
叶亦从美国学成归来后的第一个月,我就有了身孕。
那是我们结婚的第十年的十一月。
新排的舞台剧《雷雨》演出前的群访,我仍被问到那个失礼的问题。
从台上望下去,一众记者都是熟面孔。
他们擎着话筒,目光殷切,问:“前不久拍到叶先生独自去美国领奖,你同一时间在胡同撸串,并没有随行,请问你们目前的状态是?”
我心想,倘若不是孕吐太强烈,我当然愿意站在叶亦身侧,与他分享这份荣耀和喜悦。
而且,我是在喝豆浆。
此刻只要想到撸串的油腻味,一阵呕吐感就要涌上来。
我赶忙结束话题,说:“请大家多多关注这次扈老新排的《雷雨》。”
媒体朋友自是不依。
我被十几个话筒包围着,难以抽身。
这时,我看见一个身穿深蓝色卫衣、扣低黑色鸭舌帽的高个子男人从观众席上站起来,我慌忙冲他使了个眼色,他申请了好几次,我都没批准,他这才不甘心地坐下。
我忍了忍孕吐,笑着对记者们说:“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跟叶亦,这么着吧,我第一千零一次在媒体朋友面前郑重声明,我跟叶亦既不是形婚也没离婚,我们各自有热衷的事业,彼此尊重,互不干涉,所以请大家不要随意猜测,我们很好。”
媒体个个牙尖嘴利,穷追不舍:“那你们结婚十年,有考虑过什么时候要孩子吗?”
“那么我再说第一千零二次,我们一家四口十分圆满,孩子的事情我和叶亦自有主张,请大家多多关注《雷雨》,谢谢。”
记者们识趣地放下话筒,空出一个缝隙,我便钻了出去,耳侧隐隐约约听到其中一位的叹息声。
“唉,她也是够不容易的,当初叶亦也只发了一个结婚声明,婚礼也没有办,十年了,每回抛头露面都是她在应付,也不知道她跟她的一猫一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