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恐惧的逃离,也不是愤怒的排斥,她好像天生信赖他,也天生喜爱他。
她好奇怪。
米迦尔看着樗萤,他的眸光沉沉的。樗萤安睡着,体温熨帖,他的怀里暖暖的。
宽大的白披风如同羽翼,包覆住了他和她。一时间世界变得很大,只有他们两个在这里静止。
米迦尔那还有些青涩的喉结滚了滚,到底把手放了下来。
樗萤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好好地在床上,还给盖好了被子。
她忽然心情很好,打个滚儿,趴在被窝里唱歌,听得旁边有人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声音是好听的,只是声音的主人可恶。
樗萤抬头,循声望去,见费里德临窗翻书,就坐在她昨晚坐的位子。
始祖大人不说话的时候人模人样,从脸到身体有许多可欣赏之处,一说话狗模狗样,非常欠揍。
樗萤坐起来,水眸圆睁:“你好讨厌,偷进人家房间,还偷看人家睡觉。”
费里德泰然自若:“怎么不见你对雷奈有意见?”
雷奈站在她床边等她醒来那次,她还乖乖管人家叫哥哥,区别对待。
“雷奈不像你天天想着咬我。”樗萤道。
费里德笑眯眯:“你以为他没想过咬你?”
都不是好人,五十步笑百步,樗萤溜下床,拿梳子梳头发,见费里德还坐在那里看她。
他今天好像很闲的样子,她下床活动以后,他就不看书了,慵倦地托着腮,像一个包场看表演的纨绔。
樗萤可不想自己的生活被他当节目看,拿着衣服到隔间去换。
血族们的衣服大概有规定制式,穿来穿去就那么几身,樗萤的裙子却不重样。
费里德离经叛道的毛病发作在樗萤这里,不仅允许她穿得跟血族一样,后来还给她做了好几款裙子。
该说不说,他眼光还是不错,选的裙子都很对她审美。
樗萤洗漱完换了衣服,敞着清透白净的小脸儿,看也不看费里德,要出去吃她难吃的早饭。
手还没碰到门,就被费里德从身后抱了起来。
偷袭是坏习惯,第七始祖宿疾难医,而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