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软云,搁置在暗淡无光的黑暗空间里,只有浩渺的云烟浓雾弥散在四周。衣衫层层叠叠堆积在腰间,自己竟精着上半身,露出胸膛与胳膊来。唇色落下,抿在对方纤洁的玉颈上纠缠不清,再慢悠悠地蜿蜒到仿佛能承载碎光的精致锁骨。
妙人凝声,那双泛起微澜和星光的眼就那样富有爱意而沉默地与我相对。
我将妙人压制身下,居高临下地审视。墨发流泻,落在她圣洁的身体上,连汹涌的目光也印进她的眉眼。映出妙人眼中动情的自己,瞳仁深邃,一墨一紫,缠上如火海里闪烁般滔滔的热浪。
我将自己靠近她,但眼前荷华的脸却在一寸寸的靠近中逐渐模糊远离。俯首时,缠绵吻上的却是另一张光彩夺目的温暖面容。
沉寂的天地间只剩下我与她。我无所犹豫,让怀抱合拢。这样,她便卧进我的身体里。
整个天地都熨帖在血液流动与气息澎湃的声音中,我带着侵占沉坠,如愿地与她交织。
那雪拥的双手随着动作如同艳烈爬行的蛇将我缠绕,力道逐渐收紧又如一把锋利得磨人血肉的勾子在我背上刮得累累的斑驳细碎。
末了,妙人蹙紧了眉头,秀软的唇蹭在耳畔,如个勾引人的妖物,用那娇脆清澈的嗓音似慵似怨似嗔地拖曳出一声艳冶的不满,“十七郎……你弄疼我了。”
我遽然惊醒,从被窝中一跃而起。吓得飙了满脊背的冷汗,差点背过气去。
在禁宫之中其实看过太多肮脏之事,几乎都是人之大欲所引起。我并非不懂,可总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那是混浊乱智的事,我向往圣洁,是故连做了贤臣后的终身大事都想好了,干脆点为爱做寡佬。反正我不想生个孩子出来继承我那悲苦的混血儿命运。
如今这样是始料未及的,我真鄙视自己。从一个不该肖想的人换成另一个不能肖想的人到底是为什么?
我云里雾里却又神魂颠倒,连自己也看不清自己。
原来我跟那些我讨厌的人没什么不同。
完了,我不止三心二意,还变□□了。
君夷亥,你真是个禽兽!
之后我心有余悸,委婉地找了个借口把小十七遣去殿门前做个扫地僧,不能再让她伺候起居穿戴了。
小十七没心没肺,闻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