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小十七偷偷去探起居殿外的情况。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非下了死令不得私下议论以致个个噤若寒蝉,根本藏不住消息,徒留如今这诡异却不知名目的气氛。
小十七很争气,回来便象说故事一般跟我八卦道,“折兰贵妃失踪啦!”
这我知道,没人比我更清楚。
殿里只有小十七在,我不欲再装,书覆在面容上,因未束发,整头青丝散在牡丹缠金的被褥上凌乱横行,倚着香枕的身子动都懒得动,只散漫的挥了挥手,表示不感兴趣。
她眨眨眼,又在我耳边吹气,“是因为她跟宫外的人私奔。所以你的皇父封锁了贵妃失踪的消息。不过对外宣称得了急疾不能见人。”
“……”这就很刺激了。我惊得一跃而起扭首看她,手里接着盖在脸上掉下来的书。
“确定吗?”我急问道。
小十七点点头,“你皇父在她的寝宫里查出从前跟人私通的证据,据闻是位江湖人士,定时定候翻墙入室。最后一封书信来往是她的姘头让她勇敢追逐真爱和自由。两者一联系起来自然便是私奔了。”
这走向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慢慢伏躺下来,一手支颐撑着脑袋,目光悠悠地自顾自沉思,这么说我是开脱了?怪不得那夜能在荒芜冷清的大元殿里碰上贵妃,当时她这么不依不饶与我纠缠,莫不是怕被发现私通一事。无意间看见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怕也不是昏眼看错了,敢情那是贵妃的奸夫。若没有散步撞上这一遭,也不会歪打正着从中牵涉出这么多的风波来。
既然贵妃是“私奔”的,除非抓到奸夫,哪怕皇父恨心追究,派出禁卫军四海追捕也追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人儿现在就在大元殿的枯井里躺着,没人发现的话只怕永远也不能得见天日了。
想到此,我的心情既轻松又沉重。端正身子起来垂着脑袋黯然神伤,怔怔又问,“那夜闯禁宫的刺客又是怎么回事?”
小十七闻言“哦”了声,一向清澈的声线变得沉重,黯然道,“他真的是闯禁宫的。脚刚落地,杵红墙根儿还没站稳就给抓了。真是可怜。”
我微讶,歪首时长发落下掩住了一只眼睛,不自觉紫瞳烁烁,流转着幽邃之色,“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活象个当时就站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