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心里吓得一片激灵,这位羡九仁兄是怎么做到用这么漂亮干净的手把这么血腥的事做得这么优雅而利落的。
原来他真的不是只会吹吹箫,难怪皇父这么倚重他。
末了,羡九抬起一双俊眼扫过来,淡声恭敬问,“敢问世子殿下,可认得出这是方才追您的刺客吗?”
“……”我还能说不是吗?
真是吃了狗屎运。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道,“身形有点像,当时他蒙着脸,我其实没怎么看清楚。”
言罢,我很适时地两眼一翻,装作惊厥过度晕了过去。
我虽不知道这个刺客是怎么回事,但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晕过去之后就顺利成章被吓“病”了。别问,问就是我很害怕,什么也记不清楚,如今卧床不起很需要苟在起居殿里将养。于是又开始了名正言顺的旷课日子。
我为什么要说又……
这几日第无数次坐在雕床上拥着绸被望着窗外失神发呆,又不敢打听外头的风声,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到阖宫都沉浸在这低沉又讳莫如深的气氛里,过得很是压抑。
我低首抚着手腕上的铃铛绸带,默默地在想,我会死吗?
在皇父眼中我自小便懦弱胆怯怕事,他肯定想象不到我一念之差害了他的宠妃。
宫人奉着汤药进来,至跟前恭声提醒我是时候吃药了。
我仍然无动于衷,直至一位随在身后的小宫娥上前颔首跪在榻前。
我转首接过药,恰好见她微抬嗪首,四目相对那一瞬她趁随侍宫伯不注意向我狡黠地眨了下眼睛。
我惊得拿玉碗的手一直在抖抖抖,抖成筛糠状,险些把褐色的汤药都抖出来了。
随侍宫伯还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以为我只是病没好,四肢绵软。忙吩咐小宫娥接过汤药来取金匙一口一口喂我。
我看着小宫娥,竭力保持镇定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
她睁着大眼睛,昂首直视我道,“奴婢名叫翠撷呀。”
“翠翠翠……”我险些闪了舌头,翠个屁,她分明是小十七!
她却纠正着打断,“不是翠翠,是翠撷!”
随侍宫伯见状便捏着兰花手往小十七一指,尖着嗓子色厉斥道,“大胆!谁让你随意驳殿下的话的?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