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好可怜的。我皇父把我母妃关进了冷宫里。兄长们都欺负我……”我呜咽着与她的一双玉眼对视。双手抱着双膝坐在她对面,三分孤苦三分无依四分无助,适时打了个喷嚏把此时的可怜和狼狈发挥到极致。
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
……
我意识到她似乎有点无动于衷,只是一脸好奇地望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下,继续瑟瑟道,“我排行十七,所以姐姐可以叫我十七郎。”
岂料她惊叹了一声,“我也排十七呀。不过我们那儿是按照武力值排的。所以我的名字是十七。”
“呃……你好,十七娘。”排第十七都这样,排第一那位该有多变态。
“为什么叫娘,我很老吗?”她又不满意,愤愤不平。
“……小十七,你好……”我悲愤含泪。无法跟她解释这只是个尊称,只能选择弱弱改口。
她忽然道,“你的眼睛象师兄偷回来的那些宝石一样,是紫色的。就是很贵很贵的那种好看。”
我再也装不下,只别过首,忙伸出手掩住左眼,不欲她再看见紫瞳。
我不如母妃。
她的一双眼睛是美得深邃的紫,殊色善目。而我有的只是带着冷寂的灰紫,死气沉沉,他们时常会嘲道就跟渠里的污水一样幽黯阴森。
象我这样的也会好看吗?如此怪异,只有一只是特别的,另一只却是普通的眼睛。
她毫无察觉,只是把手中的肉干分给我一些,十分大方道,“你的眼睛很好看,我喜欢你。所以你要吃吗?”
我想了想,确实有些饿了。看她刚才吃过应该不会有毒,接过默默放入口中,但仍捂住左眼不放。嚼几下没吃出来是什么肉,好吃却有些怪异,且是我从不曾在宫中吃过的味道。御厨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嘛。
“这什么肉?”
“老鼠呀。就是吱吱叫那种,你有没有见过?”
“……呕……”
我双手撑地,胃部抽搐,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你不喜欢吃鼠肉呀?那你吃这个罢,正常点。”
我抬目,眼角有些发红地哀怨望望她,再望一眼躺在两个小树杈上晾着的剥皮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