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桐与母妃的陪伴,阿兄扶苏又常年至宫外游学不归,只剩一个我的宫廷生活是无聊且枯燥的。
那些宫人的眼里没有金桐的坦率与亲近,所以我也不是很想靠近他们。
我常常抱着铃铛坐在殿前的门槛上疑惑地想,我跟铃铛一样的异色瞳,为什么铃铛这样的他们都觉得喜欢,反而我的话却会被定义为异类?
不喜欢我的人,我也不会去喜欢他。作为一位尊贵的皇子才不要自贬身价去找他们玩呢。
或许,我跟铃铛才是同一类,只是投胎的时候走错了道。
望着它眯着眼一脸懒散的表情,仿佛已经超脱世外,无欲无求。我终于放弃幻想。如果可以,还是不要变成铃铛罢,又懒又蠢,都快胖成个圆柱体了。
不过它唯一的好便是只亲近我。无论何时,都会毫无防备地敞开柔软肚子任由我抚挠并不怕我可能会伤害它。然而对待旁人时哪怕触下背上的长毛都会被它露牙呲声威胁。
对此,我很满意。
直到有一日,我去寻又调皮四处乱溜的白毛肥猫,远远就看到它迈着覆在快拖地长毛下的小短腿,一头冲撞在一位刚好路过的侍殿宫娥脚下,还拿脑袋去拱她衣裙下的脚踝。末了,瘫软在地上伸起四肢露出圆鼓鼓的猫肚子喵喵叫着求顺毛。
我想,我得找个适宜的日子阉了这只小色猫!
铃铛今日又不知道跑到哪里疯玩。
我虽由着它在殿里自由奔跑如同脱缰的野马,可还是怕它自由过了头奔出了我的地盘。
大约殿中的随侍管我一个就够累了。他们也没有很用心帮我管猫,导致我时常一个人到处找猫。
可又不愿意把铃铛栓起来,它除了又蠢又懒还有点好色外好似也没什么大毛病。干嘛让它受罪呢?!
檐下长廊站着个小宫娥,我招呼过来想问我的铃铛去哪儿了。
她原背对着我,听见我召唤才转过身一脸难色跪了下来,末了,还瑟缩着往后退了几下。我早已习惯,并不计较。
这位小宫娥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约莫十岁左右,扎着双垂髻鬟,身姿看上去很纤细轻盈,仿佛没有重量一样。总觉得她很面生,便让抬起首来答话。
未曾想她真就大大方方直视我,一双琉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