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针灸?全身这么多穴道挑着来针一针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话音刚落,我仿佛看见跟前几位随侍女官脸色微不可察地滞了一下,僵硬地挤出一丝笑意,温柔地蹲首在跟前哄道,“十七世子,倒也不必。您都守着娘娘看她喝了这么多日的苦药了,感觉她气色好多了呢!也许明日就能醒过来了。”
我笑得天真,一双澄澈无邪的清目弯成月牙状,“可是贵妃娘娘之前不是伤得很严重嘛?都快到药石无医的地步,说不定针灸之后她今天就醒过来了呢!”言罢,昂首望着正捋着胡子认真思忖的洛医正,又道,“而且皇父一直很关心贵妃娘娘的病情哦!”
闻言,洛清一望望隔着屏风后的床榻,终于似赞同地躬身作揖,刚正不阿回道,“十七世子有理。臣不该畏首畏尾,能治好贵妃才是首要大事。臣亦觉得可以尝试不同的办法为贵妃诊治。”
终于,在折兰贵妃被针扎的第三日,赶在第四次的针扎到來之前醒了过来。她不经意间动了动露在绸被的手指头,随后蹙起一双眉头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跟前的人听到的声音喊道“水……”
身边随侍的女官见状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马上目含热泪,十分浮夸地在榻前双手合上祷告般就地转了两个圈,再一个飞扑跪倒榻前握住折兰贵妃的手,又惊又喜地半是尖叫半是哭道,“啊!贵妃,您终于醒了!老天保佑!呜呜呜……”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真是毫不做作。
连铃铛也看不下去,猛地从我怀中挣扎着跳到墁地金砖上,而后摇晃着几条小短腿,撅着猫屁股,面无表情地在一阵清脆轻快的铃铛声中跑出外殿。
洛清一忙收起手中刚拿火炙过正准备扎穴道的长细针,回头赶忙挑起红线听脉象。此时,折兰贵妃已幽幽醒了过来,眨眨一双迷离朦胧的美眸,一壁将半个身子倚靠在女官怀里,一壁伸出另一只没有悬红线的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十分娇弱地问道,“这是在哪里?啊,我的头好痛!”
洛清一收了红线,在跟前作拱,喜出望外道,“恭喜娘娘,如今清醒后神志亦无碍,应当是完全康复了。您数日前被鸟蛋砸到脑袋后一直昏睡不醒,如今平安无恙,真是皇天庇佑。”
折兰贵妃装恍然大悟状,温柔的美目笑得如同能滴出水来,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