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水神郎处处留情,他一直觉得,那厮迟早会遭报应。眼下,便有个合理的切口。他怀疑,这萝卜小娃娃,是凤十一从前在哪儿犯的风流债,机缘巧合让小小捡了去,如今娃大了,寻上门了。
合理却又不合理。
等见了凤十一,他恍悟,这不合理之处在哪里。
凤十一大喊冤枉,“这孩子不是我的!”
他点点头,“我知道。”
凤十一感激的投去一瞥,“还是你懂我。”
他:“你做了这么多缺德事,怎么可能还生的出儿子。”
崖边,风声寂寂,碧水绵绵无穷无尽,西沉的金乌吞没于云海,勉强洒出的余晖,粼粼荡漾在触不到的穹边。添了几分苦涩。
彭秋仙说,他尽力了。
前些日子,蓬莱的梨树遭了虫灾,须要那冰蚕丝做的网,去设个罩子捕虫。他恰好有,便差人送了去。彭秋仙人去了心病,保住了梨花树,感激涕零,带了几筐现摘的鲜梨来谢他。
他瞅着那黄澄澄的梨,脑子里浮过一抹黄衫的俏影,鬼使神差的道了句,“听说你保媒十有九成,不如帮我跑一趟,冰蚕丝送你做谢礼。”
彭秋仙来还他冰蚕丝。
一句尽力了,他面上不显五谷杂粮,心头如坠寒霜。她终究还是忘不了那火神郎么恍若他挥之不去嵌入梦里的黄影。
他还是把冰蚕丝送了彭秋仙。
一个人立在崖边,风刮得更狠了,吹起他的蓝绸衫,也许,是时候该放下了,心念动了动,脚下也动了动。
便教一道黄影扑倒在地。眼前人,是梦里人。记忆中的脸重合得丝毫不差。只是刻下的她,眉眼里布满了焦急,他慢慢悟出了些,她以为他要寻死。
还有更荒唐的一幕。
他不想回忆,也不想帮她回忆,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会不经意的提及。这久别重逢,以一场闹剧收场。
便是在东海的荇丛,他一眼便认出了扮男人的她,脖子上的铜铃,当初那红莲火种,还是他下水底取来的,
后来,她唤他无邪兄。
她拉了他的袖。
她似乎忘了诸天境红莲池的种种。
他唤她小小,这是她的闺名。大抵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