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了,稳妥的收进袖子里。“我去采荇,三五个时辰便回来。”
“好,我等你回等等等狐狸臭丫头,站住”
老鹿痛心疾首的声音荡在耳畔,眨眼便追了来,“还我鹿茸!”
入了我手的东西,不还,死也不还。绕着枇杷树躲了两圈,老鹿来捉我,我往左闪,他果然上当,我旋即抽身往右面而去,假动作晃过了他。
不成想,荼蘼花丛,奔得太急,那团身影来的太突兀,一时止不住,便撞了个满怀,那团“哎唷”一声,一屁股跌在地上。我也没好到哪儿去,眼看要摔个四仰八叉,难看至极。
不,我是谁,我是涂山家的小少主,狐主之女,堂堂本神是也,摔也要摔得有格调。收势,立足,消力,折身周旋,稳稳当当的落坐在青石上,手里抓着篮,又伸手托住从天而降的另一只篮。
这篮是那团不速之客的。
是个白衣的小童,丸子髻,白色的方巾罩着,堪堪坐起身,教铺天盖地的荇草砸了个满脸。这些荇原本是装在篮中的,方才跌出去时,篮子脱了手,荇脱了篮。以小孩子心性大抵是要委屈巴巴的哭一场了。
老鹿躲在枇杷树下默默观望,因着萝卜的关系,他最怕小孩子哭了。
然,这丸子擦了擦脸上的灰,拂了拂衣上的土,然后拾了肩上的荇,袖上的荇、鞋上的,地上的、花丛里的拿衣襟兜了满怀
我认得这个篮子,无邪兄一直拎在手里的。便又端详起那小白丸子,眼见他一路拾了来,抬头瞧了我,怔怔的不说话。
“你是无邪兄身边的人?”我笑道。
他脸上红了两团,点了点头。
“你们少君让你来的?”我觉得他这模样讨喜,不禁捏了捏他的脸,把篮递还了过去。
他呆了呆,脸红的更厉害了,小手一松,满兜好不容易拾起来的荇草,“吧嗒”落了一地。风一吹,散了散。我手里的篮递了一半,有些哑然。
老鹿啧了一声,“小流氓。”
他整个人滚烫起来,一股脑捧起荇草,连土带泥扔进篮子里,往我怀里一推,转身便跑,扬起一片风尘,须臾无影无踪。
我望着手里的篮发愣,不明这是何意。他却又跑了回来,喘着气,支支吾吾。
“少君让我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