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此时将无战心,兵无死志,轻轻松松被官兵攻入阵列。官兵宛如虎入羊群一般,正面几无一合之将,大军所过之处,闯营将士中仅剩的一些敢于死战之士,皆战死,剩下的除了侥幸逃亡以外,大多跪地投降。
一时风头无两的闯将李自成在这短短两天之内,被打回了原形,要不是李自成见局势不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恐怕此时就连他李自成也会成为官兵的阶下囚。
逃脱之后,李自成无路可去,与麾下刘敏宗等大将商讨了半天,现在天下局势便是,朝廷的官兵强势,打得义军哭爹喊娘,义军在北方待不下去,纷纷南下以求活路,他闯将李自成现在也在北方混不下去了,也只能加入南下大军,到大明南方发光发热了。
五月二十一。
南阳府衙门门口,一名看起来健壮的汉子虚弱的跪在衙门口,他的嘴唇早已经由于缺水而发白,皲裂,强壮的身躯也撑不住有些摇晃,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也是的他浑身酸麻,意识开始模糊,眼睛中的画面开始出现重影。
正是曹应秋,他已经在南阳府衙门口跪了三天三夜,然而即便如此,他却连知府许士柔的面都没见到,更别提向他诉说自己的来意,以及他能提出的微薄条件。
衙门口值守的衙役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仿佛根本看不到有这么一个人,大街上,不时有行人经过衙门口,皆诧异的看了一眼曹应秋,邓玘部兵败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南阳府,在这种敏感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皆匆忙离开。
衙门后宅内,南阳知府许士柔坐在一处偏厅内,处理着文书,不时叫来各色衙役,吏员前来询问,好一会,或许是累了,许士柔放下手中的公文,揉了揉眼睛,感叹道:
“到底还是老了,想当初我处理公文,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觉都行,现在这才多久,就已经腰酸背头,头痛欲裂,真是不中用了。”
说着,许士柔端起一旁温度刚刚好的茶,轻轻用盖子撇去茶水上面的浮沫,又吹了吹这才凑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放下,“有些浓了,不过用来提神也是极好。”又看了一眼立侍在侧的老仆,问道:“怎么,那人还跪在门口?”
“回老爷,正是,那曹应秋现在还跪在衙门口,算算时辰,现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