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四年中,没有回家乡一次,没有收到家乡丝毫音信,忍着思乡之苦他们为朝廷卖命,但朝廷连顿饱饭都没让他们吃过,更别提军饷,更是分文没有,要不是时不时击败敌军,从敌军营地缴获一些战利品,将士们早就饿死了。
强撑到现在,本想自己救下了南阳,南阳城中的那群鼠目寸光的文官怎么着也会给点粮草,让他们饱餐一顿,结果‘贼军’被自己吓走,城内文官直接反悔了,还限时让他们离开南阳,否则就弹劾他。
当听到那本该卑贱衙役,在自己堂堂一个总兵官面前趾高气扬的说,限时离开时候,自己当时心中是什么感觉,是愤怒?是悲凉?是苦涩?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一刻他对这个的朝廷,对皇帝的一颗热心已经死了。
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将自己麾下这两万三千多兄弟安安全全带回四川去,这几年他们吃苦太多,有太多人已经长眠他乡,再也见不到远方殷切期盼他们安全回去的父母妻儿,品尝不到家乡美酒的甘甜。
耳边杨遇春聒噪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息,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大人,南阳城中的那群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咱们辛辛苦苦帮他们打流寇,他们甚至连答应好的粮草都不给,要不咱们直接打进城内,直接掀了那群王八蛋的老巢,让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别说那些废话了,你那一营行装都收拾好了?”邓玘目不旁视,问道言语中没有丝毫情感,如同一个木头人。
“好了,快好了,”杨遇春回话,接着又忍不住抱怨道,“大人,我这不是为咱们川军打抱不平么,咱们辛辛苦苦进京勤王,但收到的待遇是什么?随便出来一个阿猫阿狗都敢出来对咱们大呼小叫,就像上午,那个龟儿子算是个什么东西,就敢让我们限时离开,要不是大人您拦着,我当时就打碎他的脑袋。”
“说够了没?说够了就赶紧给我回去,半个时辰以后咱们就出发,天黑之前一定要瓦店镇,在哪补充粮草,要不然咱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邓玘不耐烦道。
“好好好,大人您别恼,我现在就走,保准不会耽误事。”长久的相处,杨遇春知道自家总兵是真的恼了,在带下去说不定军棍就落自己身上了,于是打了哈哈便离开了。
等杨遇春离开之后,邓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