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瞎胡说,那姓裴的贼子还在数百里开外,整个汝州就他们几个人,我们现在足有三百人,我们根本不用怕他们。”见有人的信心竟然发生了动摇,那猥琐的中年人立马就站了出来鼓舞人心。
冯克斌好整以暇地看着那挺身而出的泼皮,笑道:“你是何人?你这是要跟我裴家军公开决裂吗?”
那泼皮硬着头皮从人群中脱离了出来,站在冯克斌面前,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搬,道:“你别在这虚张声势,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所谓的裴家军,现在在汝州城内的,算上你也不过才十二人,等拿上你们,整个汝州白花花的银子,那美若天仙的女人,就是我们兄弟的了。”
果然,听到银字二字,原本为畏畏缩缩的民壮眼神中冒着贪婪的向往,宛如已经想到几百两银子砸到自己身上之后的场景,舌头在干燥的嘴唇上抿了抿,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手中残破的长枪。
“这么说,你们不仅不怕我裴家军,就连朝廷都不怕了么?”冯克斌冷哼道。
“是是是,你们这些刁民,竟敢造反,不怕朝廷诛你们九族么?”说话人,竟是像死猪一样被绑着扔在一旁的汝州知州郑之玄。
这汝州郑之玄也算是聪明至极,他身居高位,眼界见识自然比下面的平民要多得多,尽管官府一再宣讲,天下流寇都是一个样,都要祸害百姓,残暴忠良,但郑之玄却知道,这个裴家军跟一般的义军还真不一样,至少他们不残暴弑杀,不会滥杀朝廷官吏。
如此落在裴家军手里,他至少性命是无忧的,但要落到眼前这群暴民手中,那情况可就大有不同。他极有可能被这些暴民残杀祭旗,一条小命就此呜呼。
郑之玄今年才四十岁,在官场中还算年轻,未来还有大把时间为君分忧,他自然不想死,于是也顾不得此刻他与裴家军分属敌对两侧,开口威胁那些乱民。
大明朝廷两百七十余年的积压的威势,自然不是崛起短短不到一年的裴家军,所能比拟的,听到朝廷要清算他们九族,在场的民壮纷纷后退,眼神之中流露出恐惧。
那泼皮大惊,连忙对民众喊道:“大家不用怕,王员外说了,等我们杀掉郑之玄,以及这群姓裴的贼寇,我们不仅不是反贼,反而是收服汝州的功臣,到时候,朝廷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