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裂的华奇珩急火攻心,当天下午忽觉身体不适,晕晕沉沉得起不了床,华炎晏来看他时,他迷迷糊糊地背着《三字经》。
“玉音都病倒了,居然还在背诗?”深深折服在这种忘我的勤学精神之下。
“呃,小姐她,已经循环着背了一下午了。”卓其拉已经被他那三个字三个字的节奏轰炸了一下午。
华炎晏轻轻走近他,就听他迷迷糊糊喃喃背诵:“父子亲,夫妻顺……”然后无限循环这句话。
“唉,玉音,我知道你还是因为沈大人的事怨我,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身体。”
华炎晏想到沈父还是会痛心,当年位高权重的他,因为太子一派陷害入狱,其实也是他间接害了沈父。沈玉音每每伤怀时总要念叨父亲母亲,让华炎晏好不内疚。
“我以前总认为我的父亲是个有勇有谋果敢决断之人,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他其实是个怂包,是个窝囊废。”华奇珩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华炎晏看着面色苍白无华的她,安慰道:“沈大人为国鞠躬尽瘁,死得轰轰烈烈,还是有血性的。”为表清白,在狱中上吊。
华奇珩揪住他的衣角:“他耽误我娘,现在还要耽误亲生骨肉。”
华炎晏:“是牺牲他自己,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你。”
华奇珩:我呸!
华炎晏见他表情疲惫,颇有哀莫大于心死的意思,也不勉强他再出声了,只是风轻云淡地告知道:“晚上我带小慈去后山看星星,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累了困了……”
卓其拉:“就喝东鹏特饮。”
华炎晏:“嗯?”
卓其拉:“呃,奴婢为她熬制了药水可以直饮。”
有药喝,有丫鬟伺候,华炎晏这下可以安心离去了。但是渣男吃相不能太难看,他还是犹豫着在沈玉音的床边徘徊了片刻。
“你怎么还不走?”华奇珩此时红唇色淡,但是张嘴质问不中用的爹时还是中气十足的。
华炎晏想了一会儿:“我,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
吃穿用度一样也不会少,沈父为谁死的他没齿难忘,但是以身相许这般重如泰山的承诺他怕是再也做不出来了,自从被骆怀慈打通任督二脉后,他决定做一个勇往无前的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