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摇头,以前她也这么想过,可直到外祖父去世,她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就放下了很多,外头天大地大,她没必要死守在这,还要遭受闲言碎语。
西郊住着虽然舒服,可周遭的邻居知道她是楚家少夫人后,不知因何又慢慢疏远了。
到了春闱这日,飞羽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要带的不少,还要带不少人,除了黄叔这些留在玉京的,还有不少签死契的下人,她准备统统带走。
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
二月十二日,春闱的第二场考试已经开始,飞羽东西都收拾齐备,就等上船。
可左等右等就是没来人,派去守在码头的小子也不见回话。
一直到用午饭的时候才有人过来回话,说是船坏了,暂时走不了。
这的确属于不可抗的缘由,飞羽也没有办法,只能重新等待。
楚简这两日一颗心吊在嗓子眼里,十二日考完出来,发现飞羽还没走,他暂且松了口气。
晋王又来看他,十分看不上他这没出息的样子。
“臭小子,就剩一场了,这可是你人生大事,不比你想女人重要些?”
楚简冷冷清清地看他一眼,“你懂什么?”
晋王双眼一瞪,可面对这唯一的独苗,他又无话可说,“我怎么不懂,女人不是你这么上手的。”
楚简满脸嘲讽,“上手?我娘是怎么被你骗的?她大概后悔死了,碰到你这种人。”
他满脸不屑,晋王爷这种人大概永远不会懂他的想法,他也体会不到,爱一个人,应该是怎样的感受。
晋王对上楚简这儿子真是被磋磨的没有脾气,他指着楚简,“臭小子,你娘心甘情愿跟我,你赶紧回去读书,马上就是最后一场,不许胡思乱想。”
楚简满脸不耐烦,“不要你管。”
晋王虎目一瞪,“我偏要管,行了,你也别担心了,那女人走不掉的,我都安排好了。”
楚简一怔,“你干什么了?”
晋王爷一看他这紧张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我堂堂王爷,能骗你这无知小儿么?行了,不会叫你心上人少一根头发。”
楚简冷冷睨了他一眼,嘴唇紧抿。
晋王爷叹了口气,前半辈子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