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握住送到唇边,指尖传来绵绵密密的酥麻,可她还是避开了。
“相公,别……”飞羽发觉自己的声音里带着颤,颓靡的令人绝望。
楚帆知道她性子,一贯端庄羞怯,他将她紧紧搂住,“阿羽,我可真想你,你在家不想我么?学院里整日见到的都是些男人,阿羽……”
他惯是会哄人的,夫妻间帐中的私语,青天白日在他口中连绵不断,哪有分毫为她担心。
飞羽脑中越发清醒,她闪躲了两下,口中温声道:“相公,该去给母亲请安了。”
楚帆口中喘了两声,手紧紧缚住她,“不怕,母亲不会怪我的。”
飞羽想起楚老夫人的面色,连忙一把推开楚帆,强颜欢笑道:“相公,快去吧,去迟了,母亲会不高兴的。”
两人刚成婚的时候,也曾胡闹过,尤其是楚帆,总是贪欢,引得楚老夫人不软不硬的刺了几句,话里话外就是不能坏了爷们身子,也不要带的爷们读不成书。
飞羽登时羞愧难当。
楚帆只觉得妻子今日很是败兴,往日两三回里至少也有一回应的,可今日瞧着,她好似并不高兴自己回来,不由拧了眉。
他没有说话,只是甩手走了。
飞羽心头一松,可转而又一阵委屈难堪浮上来,为何到了今天,他还是一副公子哥的散漫模样,她是他的妻子,是要与他走一生的妻子。
往日是她为他挣够了声名面子,如今这种时候,他还要为这种事置气?
盛夏日里,日头渐渐偏西,空气却愈发炙热,车马扬起的灰尘扑了人满面,连府外的街道上人都变少了,可平昌候府却有马车往外走。
随着马车在刺眼的日光里慢慢消失,又有一人跟了上去。
楚简眼见马车一路往北,最后停在了陆家门前,没多久马车里走下一人,是楚侯爷,他的父亲。
楚侯爷来这做什么?陆家不是已经去过楚家,为何又要私下见面?想必飞羽的事儿颇为棘手。
想起那时候飞羽进府,他还犹如野孩子般,春浓日暮的时候,楚帆炫耀般带着飞羽来到他面前,彼时他瘦小、孱弱,连字都不识,她却好似都不嫌弃,牵着他的手,温柔笑着给他饴糖吃。
那日的夕阳特别温暖,连带着夏日将近,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