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相信自己,虽然心头微暖,可终究无甚用处,只扯了扯嘴角。
“多谢。”
到底是多了些力气。
楚简面色不定,似是还想再说,可终究闭上了嘴。
烛火跳动,飞羽只觉刺眼,她呆呆地坐在蒲团上,不知在想什么,琴韵也没有打扰她。
上院处,檐下廊间都点满了灯笼,灯火通明。
从正屋窗屉处能听到一阵争吵声,在这夏日夜里,连蛙鸣声都盖不住。
“母亲,阿羽说了,她没有说谎。”楚帆朝母亲大声辩解,“您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楚老夫人端坐上首,看着儿子在屋中走来走去,不得安静。
周妈妈这时候端了一碗茶,见楚帆这模样,便说道:“大少爷,老太太听到这消息都晕过去一回了,您现在说这话,不是在挖老夫人的心嘛?”
楚帆闻言也有些愧疚,可终究被心头焦急取代,声调又高了点:“母亲,阿羽是我的妻子,我若是不保护她,算什么男人?”
楚老夫人将手里的茶盏往桌上一顿,“如今长大了,和我说话也没大没小,你这是哪学来的家教?”
楚帆浑身一颤,声气儿弱了下去,“母亲,求您了,放飞羽出来吧,她身子弱,何况爹还未回来,总要听听爹的说法,还有衙门那也没有消息啊……”
楚老夫人冷笑起来,“那之后呢?还要陆家的过来,还有她外祖家也过来,大家吵来吵去有什么用?”
楚帆一时无言,只嗫喏道:“可阿羽并没有什么错啊。”
“是,她或许没错。”楚老夫人冷声道:“可谁能证明?是如今那些风言风语,还是那些讥讽嘲笑?能证明么?”
“只要,只要等衙门抓住了那贼人。”楚帆说到这儿,声调又高了点,满脸气愤,“到时候就能真相大白,阿羽就没事了,母亲。”
楚老太太满眼失望,她一生只得这么一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逼着科考,童生试磕磕绊绊,现在就栽在了乡试这一步,可楚简才刚满十六岁,就已经能与他一同参加此次秋闱乡试了。
“糊涂,便是真相大白又如何?只要她活着,你就一世抬不起头,受人嘲笑。”
她异常恼怒,手在桌上一拍,连那盏茶都蹦了起来,“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