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山俱乐部出来后,夏洛克一直跟着迪克走到没有人处才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放松了下来。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她揉了揉自己的脸,试图找回平时的正常面部表情,“我不适合玩心理战什么的,光是诈他点话我腿都要吓软了。”
看似风轻云淡之下,夏洛克时时刻刻都在准备呼叫迪克让提姆形式不对就转钱,路没有走多少,心里的汗倒是哗哗在流。
“是吗,我看你敲诈他的时候得心应手得很。”迪克在核对地址之余抽空朝夏洛克说。
“这招我也是灵感乍现,多亏你的信用卡给我提供了另一种思路,金钱呈现的形式又不是只有这一种,等企鹅人回过神来,估计会气的吐血。”夏洛克光是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好笑。
“那让他去报警吧,gcpd很乐意优先为遵纪守法的企鹅先服务,叫上动物保护机构一起,希望他正好是受保护的那种。”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夏洛克为什么会让科波特如此优待,甚至愿意假装给一大笔钱去打发她。
“走吧,我们现在去布鲁德海文,我知道条近路。”
这一夜过的尤其漫长。
特别是当夏洛克跟着迪克来到这家看似去已经报废十几年的小诊所门口时,她表情凝重地问迪克:“我觉得你已经到能一个人进鬼屋的年纪了,不需要大人陪你也是可以的吧。”
全然不见她在企鹅人面前趾高气昂,随时发疯的模样。
“你怕这个?”迪克停顿了一下,“我以为我现在的这身装扮看上去会比这小破房子更恐怖点。”
生锈的招牌,忽明忽暗的灯,黑漆漆的窗户,阴森的房子配上空无一人的大街,三点多了,就连醉汉都回家了,游荡在外的只有被风卷来卷起的垃圾袋。
“这要是蝙蝠洞我就不怕了,但我很怕鬼,也很怕医生,尤其怕鬼医生给我看我欠的账单。”夏洛克全身上下都写着抗拒,她今天已经做了够多的,在最后这个小小的关头应该放手让孩子自己去做。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像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迪克手指了一下裸露在外的空调外机,它正轰隆运转加班加点地工作着,“没有哪个鬼需要一台空调来保暖,这里面就是个黑心的地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