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还成为河东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至少安如意短时间之内不会舍得杀了他。
李修宁忽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了岑桑一眼,眼神中空荡荡的,没有半分情绪。
岑桑一时拿不准病人此刻状态,呼吸骤停,问道:“醒了?”
李修宁仍旧望着岑桑,眼中忽然涌出很多情绪,悲伤的,难过的,还有几许憎恨:“阿蚕,是你。”
哐当一声,岑桑落空下垂的手推倒了摆在塌边的矮几,他不住摇头,睚眦欲裂,不可置信。天底下再有本事的探子都不可能会查不来他用过的一个小名,不可能!
一瞬间灵光乍现,将军这两日的种种异常被一根名为“阿蚕”的线头串起,荒谬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止不住去一一对照,四肢五骸的血涌上头,岑桑咬破舌尖,口中含着腥咸的血味,他微微俯身,凑在李修宁耳边轻声细语,极尽温柔地诱惑:“阿宁,你恨我吗?”
安如意目睹一切,眼看大事不好,连忙在心中怒喝:“趁虚而入,卑鄙小人!李修宁,你脑子烧糊涂了吗?给我清醒一点,听到了没有?”
李修宁昏昏沉沉地望着梦中人,他笑得还是那么好看,好似春天最明媚的一束阳光,夏日里最沁凉的一捧清水,他和她离得这么近,在呼吸可闻的距离,以至于她忘了,阳光普照万物,清水滋润众生,注定是无法属于她的东西。
李修宁摇摇头,闭上眼睛。
安如意大大地松了口气,幸好幸好,还不至于一团糟。
一夜睡得极不踏实,不知做了什么又惊又乍的梦,醒来时,李修宁头疼欲裂,心情差到极点。
揉了揉额头,经过一夜休息,高烧退去,身体好多了,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药味,李修宁循着气味看去,床榻下睡着一人。
他身体蜷缩,双目紧闭,薄薄的一张毯子盖在身上,手指有烫伤的痕迹。
李修宁下床的动作一顿,脑海中自动翻过一页记忆。
岑桑坐在床边,喂她喝粥,撬不开嘴,热粥反而泼在他手上,将他手指烫伤。之后,他并不气馁,极有耐心,重新端来一碗粥一点一滴喂给她吃完。
昨日她因低烧吃不下饭,饿了半天肚子,岑桑的粥是她唯一吃下去饱腹的食物。
看到岑桑,李修宁心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