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席却敛下黑眸,出声打击她,“如果你说的是你的粉丝,你未免把他们想得太长情了,你现在获得的关注只是一时的,他们关注谁都一样,刚好你是现阶段最特别的一个而已。”
“所以你才那么任性?当演员,当导演,当资本家,每一个阶段的你都是最特别的?”瑾里反问,灼灼眼神,直接烫到乔席内心里。
“我哪里特别?”他声音低缓下来。
瑾里噎住,半晌才说,“我的重点在前面。”
乔席面无表情收起合同,薄唇丢出一句,“我只是喜欢挑战新的东西。”
说完之后,他眼神有瞬间的恍惚,因为他从来没有跟谁说过这些。
出道之前的二十二年,因为不祥的身世,他遵从家人的安排,跟所有同龄人一样循规蹈矩老老实实读书,枯燥无味的生活,早已经让他麻木。
至于为什么出道,他已经忘记原因,就仿佛他就应该那么做一样。
这几年来他所取得的成就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别人形容的那种兴奋或者成就感。
但是不断尝试新的东西,的确会让他感到片刻满足。
所以他便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也不会为任何人和事停留。
他不知道沈瑾里这个意外,能让他驻足多久。
此时,瑾里也默默在心里给“新的东西”和她自己,画上等号。
她抬起头看向男人格外冷硬的下颌轮廓,浅浅扬一下唇角,对她来说,他也是新东西。
——
瑾里合同签完,又去自助餐厅蹭点吃的,才听编导的话回到欧式大露台。
没多久,吕常被摄制组众星捧月般拥簇着进来,仿佛走在星光大道一样,艺人气场太明显。
瑾里听到声音,转身看向他,伸手打招呼。
吕常远远地也朝她挥个手,他心跳太快,挥手频率也快,小虎牙太可爱,让他瞬间从大明星变成小奶狗。
他心里也全都是乱糟糟的想法:她眼里都是我,她笑得那么甜,她好爱我,我怎么能伤害她呜呜呜……
瑾里不知道吕常什么想法,甚至没去留意他纠结的神情,她只想着回室内去享受一下凉爽的冷气。
而不是被要求抬头挺胸、扯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