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禾见他这样子,什么都没说,暗暗的扯了下嘴角,向他走近,把给他带的冰水一下子贴上他的后脖颈。
冰水是真的冰,晃一下还能听见里面冻上的冰块撞上瓶身的声音。
贴上的一瞬,凉意像是长了脚,往他身子骨头里钻。
“操,干嘛?!”杨路帆被凉的一激灵。
转头看清了来人后,杨路帆多少有点尴尬。他起初觉得来人是one,毕竟只有one才会这么幼稚无聊。
杨路帆刚进公司的时候,觉得one那人看起来人高马大,应该挺不好惹的。正好他也不爱说话,不理他就是。可后来相处起来,才知道这群人里他才是最没心没肺的那一个,什么事也不多想,还总爱跟他使小把戏,像个孩子一样。
没想到,现在的幼稚鬼又多了一个。
杨路帆应激性地摸上自己的后脖颈,回过头乖乖坐好,连翘着的腿都放下来了。
看他也不说话,白槿禾顺势坐在他对面“干嘛呢?今天反应这么慢。”
“想个事。”
“豁,还有你想不明白的事?”白槿禾怪声怪调,显然没明白。
杨路帆一听,乐了。
好像实际上是这么回事,自己头一回这么磨磨唧唧。
阳关照在茶几上,碎钻链子闪的光更耀眼。
“这链子是倾倾朋友的吧?”
杨路帆眉毛一挑,倾身向前挑起那链子,拎在手里看,“你也知道?”
“我不光知道,我还知道你那微信也是倾倾推给她的。”
白槿禾目光右移,最终覆上茶几上明晃晃摆着的手机屏幕上。
杨路帆:“我就知道是她。”
“听倾倾那意思,那女孩八成是对你有意思。”
白槿禾直言不讳。
扎在沙发里的男人听后笑笑,不再说话。
周醒这边嘛。
当然也没闲着。
她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走,等待着漫长无果的回复。
墙上挂钟滴滴答答的响声被掩盖在窗外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下。
手机被她攥在手里,一直没放下。
她闭着眼,沐浴在大片阳光下,幻想着无数种可能。
可能杨路帆压根不会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