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一道雷霆万钧的呵斥声传了过来。顺着那声音看过去,果然是太子带着一队人马硬生生地闯了进来。
阙问命令手下建的包围圈确实是万无一失,只是面对的太子事情就不同了。
再加上,这些人并不是以往那种为了阙问可以卖命的士兵。还没有等阙问做出反应,谢渠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直接往后倒。
阙问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向前走了一步,他将谢渠的身躯抱在怀里。
以往的谢渠总是站着笔直,像是不屈于天地之间。她的眉眼之间,永远凌厉永远蕴含着野心。
她就像是一匹孤狼,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人惧怕并心生畏惧。
阙问看着怀里的谢渠,此刻谢渠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她躺在自己的怀里,气若游丝嘴角的鲜血不断地涌出来染红了附近所有的衣衫。
“对你不起,来生必偿。”剧痛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全身,谢渠的视线都已经因为疼痛开始模糊了。
她伸手紧紧地抓着阙问胸口,疼痛让她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的五脏六腑渗出来,阙问人都快傻了。
看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谢渠早就藏了毒。一看到太子就咬破了毒药,明明眼前人如此近却又如此远。
“不要来生,我只信今朝!谢渠,你听到没有!我只信今朝!”阙问跌坐在尘土中,紧紧地抱着谢渠不想让谢渠失去温度。
可哪怕是阙问再如何声嘶力竭,谢渠紧紧攥住他衣领的那双白玉一般的手还是垂了下去。
躺在阙问怀里的谢渠,惨白着一张脸胸膛也不再起伏。阙问无法接受,他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的。
他将谢渠紧紧抱在怀里,他终于明白当一个人悲伤到了极点的时候他甚至无法发出哀嚎。
所有的表情和语言都从他的身上溜走了,阙问木然着一张脸留给他的只有平静。
如同死水一样的平静,阙问也像是一个死人。
“将这些人全部给我押起来。”郑维夏的声音冰冷无情,完全符合一个标准上位者的姿态。她端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甚至没有下马。
她只是瞟了地下的两人,眼神里毫无波动。周围的士兵接令,立刻就开始行动。
明明地上的人,是他的恩师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