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袭来的剧痛让我的视觉无法维持正常,只剩下满眼白色。感官再次恢复正常后我已经倒了下来,枕着艾伦的大腿浑身颤抖地喘气。
“林?”
艾伦慌张地询问我的情况,伸出手又颤抖着收回去,“林?你怎么了?”
我想要回答艾伦的问题,一股钻心的痛又从右腿的位置涌现流遍全身,抽干了我因痛苦已所剩不多的力气。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在喉咙里变了调,发出毫无意义的单音节。
好痛……好痛……
全身上下都好痛,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但偶尔又有一丝微妙的酥麻感在皮肤上划过……
这就是埃尔梅罗二世先生说的,不顾及回路极限随意使用魔术的报应吗?
“林……”
艾伦的额角渗出一层薄汗,他突然眼睛发亮地将某样东西戴到我手上,“对了,找埃尔梅罗二世先生!他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你的朋友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啊,需要帮忙吗?”
陌生的声音响起,仿佛一把剪刀将连接着开关的丝线剪断,疼痛造成的耳鸣停止,周围又回归到郊外夜晚应有的宁静。
对,是宁静,耳朵还隐约捕捉到了夏夜里的虫鸣。
穿着斗篷的身影出现在我和艾伦面前,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长相。
“你是……?”艾伦身体一怔,他扶着我的肩膀让我往他的方向靠近,掌心抚过我的脸颊紧贴着太阳穴。
“没想到,我制作的使魔竟然全部都被你破坏了。”
“魔、魔术师?”疼痛让思考变得吃力,我诧异地说着毫无意义的话。
“我都看到了,真是一场不错的战斗。”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迟钝的大脑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新的危险出现,我推开艾伦示意他赶紧离开,撑在他肚子上的手却使不上力气,反倒被更加用力地揽紧,鼻尖蹭到带着温度的柔软布料。
“就是你放出使魔杀了马可的父母亲?让我们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还让她变得那么痛苦!”艾伦愤怒地大声质问对方。
对方非但没有生气,还好脾气地劝阻,“有话好好说,你要是在这里变成巨人,会把宪兵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