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迎来了第二次断裂。
他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但裁判所那些大人可不会这样想,林,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搞不好你会被烧死的!”
“……”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尽管我没有说出口。事实上,如果可以,我今晚就想离开这里,要是斯芬和弗拉特能晚点来就好了,我一定会给出和刚才截然相反的答案。
不知为何,我有点想哭。
“艾伦,你知道吗?在那些人变成血水的瞬间,虽然很可怕,可同时我也感觉自己的世界变得更加广阔。我明白这种想法绝对很奇怪,大概是脑子不正常了。”
果然,有些事情只要说出来就好了。说出来以后就会发现也不过如此,自己也变得更加轻松,能够更加坦然地面对。
“但我感觉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无论如何都想要去接近,这种发自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兴奋到只是将这份感情表达出来,内心又再次盈满对未来的期待,忍不住去想象将来接触到更多知识的场景。
搭在肩膀上的双手力气变小了。
“原本我只是一个没有目标,无力摆脱他人强加在我身上的事情,什么都做不到的弱者……当然,到目前为止也还是这样。”
假装看不到艾伦因无法相信而略显呆滞的脸,我转身继续走向出口,扯过袖子擦去不知不觉从眼角溢出的液体,“你知道吗?听说雷斯先生一家在自家礼拜堂遭遇火灾和盗贼,乌克林也不幸被杀死后……我打从心底觉得‘真是太好了’。”
两年前复杂的心情被翻箱倒柜地再次拿出来,这份有惊讶有欣喜但唯独没有悲伤的记忆依旧让我无法不唾弃这样的自己。
“所以像我这种内心恶毒,因为自身无力只能寄望于对方的人……”
不知不觉间,眼泪模糊了视线,我果然还是没办法不在意。就算用袖子擦掉,泪水还是会不停地涌出来。
“其实……非常羡慕你能明确地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怎么做。”
“林!等等我!”艾伦追了上来。
不知不觉我们也已经走到出口,从这里能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况,宴会还在继续,一部分宾客们手持红酒杯或折扇正和自己感兴趣的对象小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