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制造了一种阴森恐怖氛围,傅庭玉不敢到处乱走,她的方向感不强,高大茂密的秸秆像森林一样蔽天遮日,她走进去恐怕就出不来了,又联想到电视里看的,玉米地发生到不好的事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无人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是突然有个人闯进来……
想着想着她拿起镰刀当武器,猛的挥舞起来。
秸秆是一排一排生长的,曹玉珍一秒砍倒并列的三根秸秆,傅庭玉十秒还砍不倒一根,同样的镰刀,在她手里像生锈了一样,怎么都砍不动,砍了半天,秸秆纹丝不动只受了点轻伤,死磨硬泡,好不容易砍倒一根,累的满头大汗。
曹玉珍教她镰刀使用的方法,要斜着劈下去。
傅庭玉气喘吁吁道:“妈,我是斜着劈下去的啊,我的镰刀是不是生锈了,砍到一半,卡在秸秆上拔不出来了。”
曹玉珍摇摇头,没把傅庭玉当成主力,本来就没对她抱多大希望,带她来是给自己壮胆的,玉米地里荒芜人烟,她一个人还真有点害怕,有时候就叫豆豆跟着。
傅庭玉使出浑身解数,一边打鱼,一边晒网,她看着母亲劳碌的背影,怪自己不争气,砍着砍着,突然感觉手掌钻心的疼,握镰刀的右手,五根手指仿佛粘在一块无法张开,动一下就一阵揪心的疼,她慢慢的把手掌打开,才发现汗水把手心泡的发白,一声惨叫道:“妈!我不干了,我的手心磨了四个水泡,疼死我了!”
哀嚎着朝母亲跑去,曹玉珍看了一眼,道:“你到一边儿歇着去吧。”
傅庭玉把旧衣服铺在一处阴凉地,闷闷的坐在上面休息,只她休息,于心不忍,觉得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不正是她吗。
傅庭玉看不得母亲如此辛苦,鼻子酸酸的道:“妈,你也过来喝口水吧,休息一会儿,别干了。”
母女二人,从两点忙到了五点半,此时天空已经从暗黄变成灰色,曹玉珍匆匆收拾好镰刀,水壶,带着傅庭玉往家赶。
傅庭玉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道:“妈,你每年冬天要砍多少秸秆啊?”
曹玉珍道:“不知道,一百多亩吧,一亩地秸秆打碎了够咱家牛吃两三天,一冬天我和你爸,你弟,要砍上百亩秸秆。”
傅庭玉低垂着头,看着母亲单薄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