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没有这样的荣耀,不知怎么落笔,不是写不出来,也不是不想写,只是她心虚了,无论文章写的多么天花乱坠感人肺腑,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冒牌货,所以她没写,她告诉老师他的父母不是石油工人。
傅庭玉哀求道:“你们不要抓我爸进监狱。”
“他也想去打井,他也想有体面的工作,想住在对面的高楼大厦里,可是他没有那样的命,他比你们都努力的生活。”
“他这一辈子的艰辛你们不知道,你们凭什么说他是犯人。”
中年警察出奇的有耐心,看出来他是个好人,只是不能给傅庭玉答疑解惑,以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她,温和道: “孩子,你还小,他们偷了石油,犯错了就该受到惩罚。”
傅庭玉道:“我虽然小,可是我明理,知道什么是对错,什么是是非黑白,不像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
“我们错在哪,错在根本不应该在一个不属于我们的地方,还傻乎乎的以为这里会接受我们?”
“警察不应该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保全吗,可是我家的狗被人下药毒死的时候你们在哪。”
“……”
警察清理好混乱的场面,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傅庭玉想大哭一场,无论她怎么请求,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警察带走了,警车缓缓的从眼前驶过,蒋独立一手捂着傅庭玉的眼睛,对她道:“不要看这些。”
那个好心的警察说的没错,五天之后,傅国超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回到家他才体会到难得的自由,依然心有余悸,傅庭玉问他在监狱怎么度过的,傅国超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他在监狱里没吃什么苦,也没挨打,就是关了几天禁闭,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心里慌乱不已。
曹咏梅怒道:“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你听王玉莲的,王玉莲多精明的一个人啊,他说捡地上冒出来的原油不犯法,他怎么不去捡啊,他让你去捡,你在监狱里蹲五天,他在外面看笑话,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傅国超嘿嘿笑了两声,他知道错了。
一想到下学期开学傅庭玉就要离开了,几个交好的同学依依不舍,一行人推推搡搡走出校园,一人道:“你为什么非要回老家啊,真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