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个子瘦小,皮肤白皙,看着柔弱得随便一逗就会哭,偏那双鹿眼还透着股执拗不服输的劲儿,矛盾碰撞出一种奇妙的和谐。 难怪会引得被马邵那群混子欺负。 陆西骁无声地扯了下嘴角:“喂。”
周挽抬头:“嗯?”
“以后再遇到下午那种人,说我名字就行。”
周挽愣了下,没想到他说这样的话,点头:“嗯。”
“嗯什么,知道我名字么?”
“知道的。”
周挽擦干净他这侧的桌椅,又去擦对面的。 “我叫什么?”
“陆西骁。”
她说。 那是周挽第一次叫他名字。 后来过了很多很多年,陆西骁再回想起周挽,总能想到这一声,她第一次叫他名字的这一声。 清恬嗓,却不像有些女生那般唤得总黏糊,很干脆利落。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而当下,周挽叫他名字时抬头看向他眼睛,少女坦荡而清凌凌的眼撞进他的瞳孔,这让那一声唤无端显得郑重。 他听到她说:“陆西骁。”
认真,郑重。 陆西骁认识很多人,听到过用各种各样情绪叫他的,或开心,或难过,或生气,或撒娇。 他骨子里就随性浪荡,身边的人自然也同类相吸,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郑重的“陆西骁”三个字。 以至于吞噬掉所有他习惯的反应,后脊泛起类似痉挛的感觉,细微又庞大。 最后他轻慢地笑:“得,你以后再碰到那群混混,还是直接闭嘴来得管用。”
周挽并不知道刚才那一声在他心头掀起的惊涛骇浪,自然也没听懂他话中的含义:“什么?”
陆西骁懒得解释,周挽也没再问。 康叔端着两碗三鲜面过来。 周挽点的是二两的小份,她低头吃面,余光里瞥见陆西骁没动几下筷,很快就没再吃了。 大概从小的优越生活让他对食物也很挑剔。 等到周挽放下筷子。 陆西骁:“走了?”
“等一下。”
周挽又去要了一份青菜素面,打包带走。 这是她的习惯,康叔早将面下锅,又说:“哟,我这没打包盒了,门边有,帮我拿个过来行不?”
周挽到门边抱了一摞打包盒过去,回到收银台前时陆西骁也已经站在那儿了。 康叔利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