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了了没有过多纠缠,弘阔可汗这一走,海月花问:“我怎么感觉,大汗有点怕你?”
了了反问:“你不怕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小雪人里的六公主坐着发呆,她刚才把弘阔可汗的全部神态动作都看在眼里,在她记忆中,弘阔可汗是高大强壮无坚不摧的男人,他像山陵,也像暴风,哪怕是哥哥也怕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软弱的时候?
可刚才他跟了了说话,甚至不敢看了了,他的语气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都颠覆了六公主的记忆,是这样吗?看似铁骨铮铮,天塌下来都不会跪地的男人,其实这样强悍只是因为天没有真的塌下来?当他面对比他自己更可怕的敌人时,他、他表现的,就是那么的、那么的……
六公主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回去的路上,她碎碎念:“其实你刚才不用那么说的,陇北女人跟丰国女人不一样,她们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已经很久没理她的了了冷不丁问:“地位高,是指可以上桌吃饭?”
六公主:……
了了没有看出陇北女人地位哪里高,能出门就算高,还是丈夫不纳妾就算高?如果那样的话,任何一个男人地位都比女人高,这么“高”的地位,还是他们自己留着吧。
“年宴我没参加过,但我知道,都是男人聚集的地方,一点都不好玩,你要去干什么呢?”
了了没回答,六公主想不明白,嘴里不停嘟哝。
时间转瞬即过,很快便到了年宴之时,在营帐里捂了好久的塔木洪再度现身,事实证明海月花说得没错,捂一捂好处多,现在他上半脸跟下半脸的色差减小不少,天色稍黑一下便完全看不出来,塔木洪自己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心情很是愉悦,还特意来找海月花,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建议。
谁知半路遇到努尔提,兄弟俩又是一顿唇枪舌剑,塔木洪讽刺道:“看样子,二可敦的教育并没有让你的修养上升哪怕一点点。”
努尔提正打算出声嘲讽,听了这话一头雾水:“什么?这跟我阿妈有什么关系?”
塔木洪见他这反应不大对,拉和公主若真的批评了努尔提,努尔提再见自己应该气个半死,不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