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抿着唇僵硬地转过身,一阵晚风吹过,鼻腔内那股清冽中带点酒意的气息更浓郁了。
他今晚一定喝了很多酒。
两人一前一后下扶梯。
温昭尔一路都被深切地笼罩在头顶上方周聿倾下的阴影里,她默默把脸侧向一旁,结果扶梯镜面里也是两人倒映出的身影。
一高一低,交错又朦胧。
好像周身都被他的气息包围了,温昭尔觉得自己脑子都有些昏眩。
记不清自己今晚是不是也喝酒了。
还是被周聿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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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奔驰急刹在三信花园门口,昼白的两道车灯比人小区门口路灯还亮。
周聿站在路旁,曲起食指搓了搓鼻梁,俊挺的身形被这车灯照得更加凌厉,陈槟匆忙下车,替人开了车门,“周总,您怎么跑这来了?”
周聿坐进后座,轻描淡写说:“散步。”
散步?
陈槟望了望面前这个名字只有四个字有三个字都是歪颤颤的,仿佛随时就会砸地面一个大洞的小区大门,抽抽嘴角。
大晚上跑这来散步,这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吗?
当然这话他没敢问,等坐进车里,再抬眼时,车内镜里,后座上的男人已经阖起双眼,仰头靠着椅背,脸上神色有些疲倦,但不知为何,陈槟觉得他现在心情似乎还行。
车子一路沉默地朝城西开去,半小时后抵达悦府湾。
乘电梯时,周聿把西服外套搭在胳膊上,随手解开衬衫最上方两颗扣子,原本束紧的领口瞬间敞开,若隐若现地露了小片锁骨,冷淡又性感。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沈诚粦看见人,进电梯的步子一顿,“我正找你呢,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陈姨刚来电话说老太太洗澡摔了一跤,我正要过去看看。”
周聿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静音了,屏幕上赫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有沈诚粦的,也有陈姨的。
“不小心按了静音,”周聿轻拧眉问:“人现在怎么样?”
“我让陈姨先叫车送医院了,还不知道具体的,我过去看看,”沈诚粦站电梯外都能闻见周聿身上的酒味,挺意外地看着他:“怎么喝这